似有所觉察,男人侧脸颔首躲开,低徐的嗓音凉薄的落下来,仍是拒绝的姿态:“我不接吻。”
他的手从后方扣着她的颈,发了狠的将她往外压,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动作强势而蛮横,没给她一点动弹挣扎的余地。
全无一点起初见时的那般斯文模样,反而像是出笼的野兽,充斥着危险。
温窈咯咯的笑,“想不到晏先生这么保守,出来玩的还这么讲究吗?”
“脏。”
她感受到后颈那只手传达下来的力度,压得她几乎直不起身。
“嫌脏晏先生也跟了上来,看来定力也不怎么样嘛……”
男人被挑衅,力气愈渐增大,温窈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他想掐死她。
理智告诉她,到这一步就可以了,这个男人是个狠角色,她惹不起。
可这是她持筹握算的结果,除此之外,无二选择。
……
夜凉如水,房间昏暗。
墨色的窗帘被人一把拉开,灯火璀璨的斑斓霓虹光线争先恐后的从落地窗穿透进来,映在地板处,折射到狼藉的大床上,凌乱的被褥轻微隆起一团,掩盖住因为醉酒而陷入沉睡的人。
长身玉立的男人站在窗前,指尖夹着猩红一点的香烟,在光影交错中燃烧起丝丝缕缕的白雾,在空气中肆意飘散。
他上身赤着,胸腹结实有力,肩背隐约可见几道抓痕指印,西装裤包裹着的双腿笔直修长,匀称着紧实的肌肉。
片刻后男人灭了烟,他微微侧过身,毫无温度的目光落在那张床上,背光的角度衬得男人的眸眼晦暗不明,定睛看了不过两秒。
便没什么情绪的收回视线,捡起床尾散落的衣物,慢条斯理将自己穿戴好,不过几许,男人迈出沉稳的步伐离开。
不曾回头,对室内的人没有丝毫的留恋。
晏随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早已没了此前的那般沉溺于鱼水之欢的模样,恢复了以往的衣冠楚楚。
但细下打量,还是会发现这个向来一丝不苟严谨有序的男人,衬衣领角微微翻折起。
似是忙中有失,却也恰当好处,因为那飞扬的衣领正好挡住了他脖颈边令人遐想的吻痕。
狂欢已过,徒剩寂寥。
宋译岑酒意微醺,似乎没想到他还会下来,略是惊讶的挑了挑眉,“温香如玉不好吗?你竟然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