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晏随没来。
她的耐心到这时已经抵达了顶峰,虽然她不想承认自己心里憋了火生了怨,因为晏随极大的可能是在楼上跟温雨眠“郎情妾意”。
但她却没那个质问的资格,她清楚的知道,她于晏随,什么都算不上,顶多也就只是个露水情缘,且都瞧不上眼的那种。
不等了。
温窈一把拽过旁边的手提包,有些粗鲁的拿起桌面的手机,猛地站起来——
突然,门被推开。
男人站在门口,不急不躁一派斯文闲适的模样,深邃漆黑的眸眼扫过来,凉薄疏离:“怎么,要走?”
温窈在原地怔了一秒,随即飞快地重新落座,手挽了挽耳边的发,漂亮的锁骨跟随她的动作起伏,她眸里浮现出丝丝缕缕的娇笑:“还没等到晏先生,我怎么会离开呢。”
男人未答,淡漠的目光从她的指尖偏移落在她的骨骼明晰的锁骨处,然后再是她那张堆砌着虚假伪笑面若桃李的脸上。
极淡的一瞥,便收回视线。
他闲庭信步而前,穿得并非西装革履,也没系领带,一身休闲装束,却衬得他身形修长,气质淡然到仿佛刚从某个娱乐场所抽身一般。
温窈揣度着他的前后踪迹,无果。
男人纤长干净的手已经搭上座椅,随意一拉,便堂而皇之的落座,嗓音清冷且低沉:“忙,五分钟。”
言简意赅的像是在对待下属。
也没有丝毫解释自己迟到的意思。
温窈想笑,而面上也的确带了笑。
难免觉得讽刺,她等了他一个多小时,就只换来五分钟。
不过倒也是,求人办事,就得按着对方的要求规矩来。
时间紧迫。
温窈也尽量长话短说,开门见山:“晏先生,结婚吗?”
他指尖翻飞着一枚墨绿色点烟器,盖帽随着他的动作,时抬时放,每放下一瞬,便响起“嗒”的一声。
数秒后,他将点烟器往桌面一搁。
“啪。”
这动静比合盖的声音更大,更清脆,像是震到了温窈心底。
而后,他开口,透着股冷意:“什么意思?”
温窈唇角勾出一个恰到好处弧度,“自然是字面意思,晏先生这么聪明,相信不会不明白。”
点烟器再次回到他的指尖,重新开始了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