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倒酒。
醇厚馥郁的红酒香萦绕在鼻息,让人不由得心情愉悦,情不自禁地沉浸在其中。
晏随清冷的眉眼倏地变得很有攻击性,深深地觑着她,嗓音寡淡:“我跟温小姐有感情?我怎么不知。”
温窈听出他的话外音,内涵她什么话都敢说胡编乱造,她也不介意。
兴致颇好的跟他斡旋,咬文嚼字。
“都说了是培养,无论是从零开始还是有基础,目的都只有一个——”
她顿了顿,眸光亮亮的攫住他,声线温软又坚定:“让我们如漆似胶,直至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想得挺美好。”
他淡淡点评。
好在温窈已经习惯他的刺人,能够接受他的毒舌和压垮性。
“人生在世,若是没点幻想,哪儿来的前进动力,都说梦想得有,指不定哪天就实现了呢,您说是吧,晏先生?”
温窈将红酒杯轻轻的推至他跟前,带了点期待的模样,“晏先生尝尝这酒,为了招待您,我可是挑了这里最贵的红酒。”
今晚这顿饭她是下了血本的,成败与否尚且不知,但还是得大胆一试。
晏随目光冷冷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很给面子的,动作不疾不徐的执起酒杯浅尝一口。
温窈看着他,“味道如何,能符合晏先生的口味吗?”
微凉的酒意在舌尖弥漫,传递至整个口腔,晏随放下酒杯,随后人稍稍往后靠去,撑在椅背上,轻描淡写的评价:“一般。”
温窈知道他是尝过山珍海味的人,对这点东西估摸着也看不上眼,所以不觉得失落,自顾自的品尝起来。
不敢多喝,怕耽误后面的事,浅尝辄止。
等菜上齐。
温窈招呼晏随享用烛光晚餐。
男人没动,就那么坐在座椅上,稍眯起眼,好整以暇的审视着她,几许后才开口:“说吧,今晚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温窈惊讶,挑了下眉,看上去有被冒犯到的小难过,“我以为我在电话里跟晏先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请你吃饭只不过是为了向您表示我的谢意。”
温窈就是个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性子,晏随不相信她。
“谢什么。”
温窈放下餐具,腰身又笔直的撑起来,她还是上班时的那套打扮。
偏灰色的小西装,精英风范很足,沾过酒水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