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觉得一直在空调的密闭空间内待着,有些闷,晏随稍稍降下车窗。
车身边上停着一辆敞篷跑车,此时此刻正播放着略有年代感的粤语歌,逢音乐高潮,愈渐清晰的传进温窈的耳朵里。
“…谁得到过愿放手,
曾精彩过愿挽留,
年年月月逝去越是觉得深爱你,
如果失约在这生,
无需相见在某年,
完完全全共醉一生也愿意,
……
…”
晏随也听着,面上情绪不显,只指尖时不时的敲打着方向盘。
短短一段将将入耳,车辆便开始涌动,红灯已过,跑车带着音乐很快消弭。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顺便带些回去?”
晏随说完,隔了两秒没有回复。
偏头看去,“温窈?”
温窈恍惚回神,对上他的视线,眼前有重影后才聚焦,“什么?”
晏随问:“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她摇了摇头,声音很低,“没什么。”
只是这歌她耳熟,也很喜欢。
晏随:“葵姨在家准备了晚餐,你没有没其他想买的东西。”
她在大脑里过滤了一遍,“没有。”
目光忽而被挡风玻璃前的挂坠吸引,她抬手去摸,一个很小的布袋,以为是香薰袋,手感不是,里面似空的,很轻。
“这是什么?”
晏随看了一眼,“你给的平安符。”
温窈有点惊讶他会挂在车上。
不过也是,要他真挂胸口,才是令人惊吓。
动了动唇,想说不是她给的,是他抢走的——尽管,她当初的确为他也求了一个。
她嘴里说着没什么要买的,路过一家卤味店时,又叫停了车。
在晏随不怎么赞同的目光里下了车,她转身后撇了撇嘴,默默吐槽他还真是独裁,自己不吃也不允许她吃。
最后她拎着近百来块的卤味回到车里。
尽管包装严实,但那卤香的味道还是漏出来。
温窈担心他嫌弃挖苦自己,把盒子藏了又藏,试图掩耳盗铃。
不过剩下的路程晏随都很安静。
甚至在车开进车库停好后,还伸手过来提她手上的东西。
“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