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若有所思:“真的有一天,他能有机会出了心里这份怨气,那就已经算是江都城里的一个人物了。”
沈毅心中的怨气,除了来自于范家以及罗家马家之外,还有江都县衙乃至于江都府官场,哪天给他找到机会,报了今天的仇怨,那么那时候的沈七郎,便肯定不是今日的沈七郎了。
“不知为何…”
陆夫子放下毛笔,自言自语了一句:“我竟然觉得他能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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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上的伤势没有大好,从甘泉书院回到家里之后,沈毅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趴着,安安静静的养伤。
之后的六天时间里,沈毅除了每天翻看家里收藏的一些书籍之外,便是早晚喝一碗那个苦到了极点的汤药。
等到第七天,严大夫终于来家里给他换了药,把脉之后,又重新开了一道方子。
这个时候,沈毅背后的伤势已经大部分结痂,虽然还没有脱落,但是已经没有什么痛感,不影响行动了。
严大夫替沈毅换下包扎的布,又简单蒙上的一层薄布,开完药之后叮嘱了一番忌讳,然后才提着药箱离开。
按照严大夫的说法,沈毅的伤势恢复的很好,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补气血的汤药也不必再每天喝,两天喝一碗就好了。
沈章很是高兴,亲自送严大夫离开,等送走了严大夫之后,沈章很高兴的拉着儿子的手,笑着说道:“我儿伤势好了,这一场劫难就算是过去了。”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等会爹去给你娘的牌位上几柱香,免得她在地下担心。”
“儿子你也去给你娘上香,你能平安脱险,她在地下肯定也是尽了力的。”
沈毅的母亲,在生下沈恒之后没两年之后,就撒手人寰了,其后的十年时间里,便是沈章一个人努力把两个儿子养大,这么多年也没有再续弦。
“嗯。”
沈毅点头,老老实实的跟着老爹一起,看到自家后堂母亲的神位前,给老娘亲上了三炷香,又磕了几个头,感谢老娘亲在天保佑。
上完香之后,沈毅看了看老爹,问道:“爹,你要回京城了?”
听到沈毅这句话,沈章愣了愣,然后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沈毅笑了笑,开口道:“我看您昨天收到了一封信之后,就有些着急,今天一大早就去请严大夫过来给儿子看病,就猜您是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