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
赛楠还记得当年,有个船员想要偷偷私藏一只沐日贝的结晶,在被船长发现后,直接被扔进了巨鳗出没的海中——没多长时间,他就被吞掉了。
没有人对此有什么异议,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没有人敢于反对。
赛楠不会。因为他知道,渔获的收益会分给每一个人,一个人私藏,等于所有其他人少拿,人人都私藏,最后通力协作的捕捞就会变成各自耍无赖无耻手段的比赛场,队伍就散了,也没办法继续远海捕捞了。
但他也知道,死去的那个人家中太苦了,家中老父重病,老母身体也不好,老婆也不是个省心的,常常数落他赚不到多少钱,就是个废物
他死了之后,家很快就散了,老父很快就走了,老母也在几个月后随之而去,母亲不要孩子,更是意图把孩子丢在城外,被普德长老判刑,也不知最终结果如何。
孩子被收在宗堂内,他也不知是死是活。
船长做的没有错,他做的是理所应当之事,意图贪小便宜的人,最后终将会付出代价。
在那个时代,不心狠手辣的船长最后绝不会有善终,他的团队也是如此。
为了心中一时的欲望,人最终会付出自己无法想象的代价。
但是,赛楠偶尔也会想。
他会想:是不是还能做的更好一点?
不能了。
那是贫穷的错,贪婪的错,是时代的浪潮,世界的轻风。
“我只是想要教会柏尔这个道理而已”
赛楠看着躲在栏杆背后,自己儿子那闪闪躲躲的眼神,愤怒也消退,只是叹道:“如果他以后长大了还这样,以为这种小聪明就能对付工作和‘责任’时,他终究会后悔的。”
“我们都是蒙受了大公的恩惠所以才能有如今的生活,他可以应付我,但他能应付大公吗?”
“嗯”
布林摸着自己女儿的小脑袋,他侧头看向小男孩,轻声道:“但别打孩子,有什么事不能说呢?”
“过来吧,小伙子。”
他朝着小男孩招了招手:“今天回家就把作业补上知道吗?大伯和你爸说好了,不打你,但你也要受罚!”
听到不会挨皮鞭抽了,小男孩顿时就噔噔噔地跑了回来——一回来,他就被他爹捏着小脸蛋,疼疼疼地叫:“爹,不是说不打我了吗!”
的确没打。赛楠狠狠地训了一顿柏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