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居,必常感空寂。汝叫亮去吴氏那里来往,不在意他们生出奸情?”
阿父一生结交甚广,见过无数各种各样的人,一向对人心揣摩得很有见识,别看阿父晚上的精神不振、眼神空洞,但随便一句话也不是没道理。
师听到这里,想了想便道:“一个黜妇而已,独居洛阳,不是秦仲明、也会有别人。儿若这点事也容它不下,如何对得起阿父的教训?此前那尹模是欺人太甚,强行欺凌,让儿见到黜妇时竟要被埋怨。尹模全不把司马家看在眼里、觉得我们好欺负,儿方震怒。”
司马懿道:“汝不在意便无事。吴氏即便妇德难守,大事也应该会听她哥的话。”
他停顿了一下,又更详尽地帮儿子揣摩别人,“吴应与爽有旧怨,朝中诸公也多落井下石,吴应回家后,往后吴家还有没有出路,只能指靠司马家的许诺。
人们以为汝休了吴氏,是对丑侯的恩将仇报,吴家必怀恨在心,实则不然。以吴应的处境和性情来看,他认为我们心里有愧,反而更相信日后能得到补偿的承诺。且我们在恰当时候回报吴应、也能做给世人看。”
师点头道:“阿父反其道而思,甚是有理。”
他继续说道:“上次儿本来想送个人给秦仲明,但他提到妻子管束,儿想到其妻是王家人,便作罢了。而吴家与司马家已无甚明面来往,秦仲明帮过吴氏大忙、众人皆知,偶有走动实属正常,不易招人怀疑。忽然又有前天曹爽那事、乃拉拢秦仲明的绝佳时机,儿一时没找到更恰当的地方、便想起了吴氏那里。”
司马懿问道:“汝以为此事到了何种程度?”
师想了想道:“儿至少可以相信一点,秦仲明与曹昭伯已离心离德。”
这样一句话的说法,司马懿也立刻点头认可。
师又道:“前天朝堂上只有几个人,王公渊不在场。等王公渊知道了此事,应亦无法改变什么。”
司马懿微微一笑:“是的,若是赶在曹爽开口之前,王公渊说两句话或许有用。曹爽已经把话说出去,以他的性情,必不会改口。王公渊应该不会再提。”
王凌家与曹爽关系密切,但与司马家也相善,并没有完全倒向哪边的意思。曹爽并不会把王广当自己人。
这种较为中立的大臣,朝中也不是没有。就像蒋济,虽说挺倾向于司马家,但又不完全是司马家的人,经常还是有点中立的态度。这种人更不容易引起两边的正锋相对,因此由蒋济坐在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