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无声,被晾在门外大半天的鸟鸟,瞧见他就偏头望向别处,做出‘重色轻鸟,不想搭理伱’的小模样。
裴湘君从幔帐间出来,举止神态又变成变成温温柔柔的小女人,来到夜惊堂跟前,把负气的鸟鸟抱在怀里,夸赞道:
“家里有个男人当家,就是不一样。这些香主是家里老人,也都忠心,但看着我长大,心里总把我当后辈看,我也不好说教。你今天来个下马威教教他们规矩,以后说话就轻松多了。”
夜惊堂以前看到三娘崇拜的小眼神,觉得飘飘然,但发现三娘是‘红财神’后,感觉瞬间就不一样了。
你堂堂红花楼女掌门,赫赫有名的江湖枭雄,在我面前装楚楚可怜求保护的美娇娘?
但被女强人崇拜,好像更让人飘飘然……
夜惊堂心思有点乱,想了想回应道:
“分内之事罢了,三娘不介意就好。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明早再过来听三娘安排。”
“都是少当家了,住外面多见外?你大伯母把东厢房收拾出来了,以后你就住家里吧。”
“裴家都是女眷,我一个外姓男子,住在家里难免惹来流言蜚语。染坊街离这儿也不算远,三娘有安排随时派人招呼一声即可。”
裴湘君把复兴红花楼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夜惊堂身上,自然想留在跟前,朝夕相处培养感情,但夜惊堂如此坚持,她也不好强留,只得道:
“天水桥的事儿,用不着你帮忙,你当前最主要的事儿,就是过些天去聚义楼,帮我把几大堂主镇住。你先回去休息吧,晚些我再把枪法教你。”
说着,裴湘君走到妆台前,打开小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摞银票,看起来是要给夜惊堂零花钱。
从银票面额来看,一给就是百来万!
夜惊堂瞧见此景,算是体会到了被貌美富婆保养是什么感觉了。
但作为顶天立地的正经男儿,工钱之外的馈赠,他肯定不会拿,拱手说了声:
“我先走了,三娘早点休息。”
就直接出了门。
“哎?”
裴湘君刚取出银票,瞧见夜惊堂和鸟鸟急匆匆离去的背影,眼神儿颇为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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