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裴湘君蹙着眉儿,眼神颇为幽怨,看起来就像个男人夜不归宿,过来讨说法的委屈小娘子。
夜惊堂没料到三娘才几天功夫,又变回来了,不由自主露出笑容:
“昨晚领命巡视宫城,熬了一晚上没睡觉,进来说吧。”
裴湘君前天晚上就来找过夜惊堂,连续两天彻夜未归,她还以为夜惊堂被靖王挖走了,心里颇为操心。
毕竟被江湖侠女挖了白菜,不至于影响红花楼;而被女王爷挖走,青龙堂的产业可就得变成惊堂的嫁妆了。
眼见夜惊堂精神头不太好,她走到跟前,摸了下夜惊堂的手腕号脉:
“昨天刚出事儿,就把你叫去巡视宫城,朝廷这是好用就可劲儿用不成?”
“能者多劳吗,靖王也是赏识我,才委以重任。”
“还能者多劳……”
裴湘君见夜惊堂脉搏强劲有力,没啥异样,才暗暗松了口气,来到主屋放下手中食盒:
“凝儿姑娘走了,家里连個做饭的人都没有,还住在这里作甚?裴家那么大,也不缺双筷子……”
“一个人住习惯了,裴家都是女眷,住那儿真不方便。”
“哼~害怕家里的丫鬟占你便宜?”
“唉……”
夜惊堂摇头轻笑,打开食盒,可见里面放着精心准备的饭菜,还有一壶小酒。
鸟鸟顿时来了精神,嗖的一下穿过庭院,落在了桌子上。
裴湘君把鸟鸟抱在怀里,询问道:
“听说你和靖王遇上的血菩提?怎么回事儿?和我讲讲。”
夜惊堂大快朵颐间,把遭遇血菩提的事情大略说了一遍,然后道:
“我还以为宗师多厉害,真交手也不过如此。我若是刀法大成,他一个照面就得躺下。”
“血菩提算是江湖老贼,年纪估摸六七十,十多年前就退隐了,现在还能和你打个平手,只能说老当益壮。”
裴湘君说的此处,又叮嘱道:
“见势不妙,该用枪还是用枪,被朝廷发现身份,大不了抛下天水桥的产业,换个地方开堂口。钱没了可以再挣,人没了可就真没了。”
夜惊堂笑道:“我自有分寸,真死到临头,岂会藏着招式不用。”
“你得在宫里巡视多久?李香主他们已经提前动身,家里安排的船在码头等着,随时都能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