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街区只有一户人家,又是后半夜,极为轻微的动静,也能在夜色中传出很远。
东方离人把鸟鸟的脑壳捂住,自己则竖起耳朵,以天合刀的法门,感知巷内的风吹草动。
还别说,真能隐约听到断断续续的话语:
“坐起来,腰动就行了……”
“我……我不会……”
“很简单的,手扶着我胸口……”
……
东方离人见夜惊堂声音很温柔,暗暗松了口气。
同时脑子里也回想起侠女泪上的一幅画,大概就是女子骑马……
这姑娘真笨,还教半天……
里面的动静听得人面红耳赤,东方离人也不敢久留,压下乱如麻的心神,轻手轻脚出了染坊街……
——
呲~~
火折子燃起,点亮了红烛,昏黄灯火再度照亮房间的角角落落,屋子较之方才,多了几分旖旎。
青色裙子和破破烂烂的黑袍,都掉在了地上,笨笨送的贴心小棉袄,搭在床尾,上面还搭着件儿绣着空山圆月的小衣。
月白色的薄被展开,盖在床铺上,因为是单人床,并不宽,为此两人只能紧紧贴在一起。
夜惊堂靠在枕头上,胳膊上的青紫消退了不少,剑眉星目在烛灯下颇为明亮,倒映着女子白如羊脂的雪背和秀发。
骆凝冷艳出尘的脸颊,带着几分红晕,单手抱着薄被,把烛台点燃后,又靠回了床铺里侧,枕着夜惊堂的肩膀,把一方染着梅花印的白手帕叠好,攥在手心,望着房顶的瓦片默然不语。
夜惊堂手放在腰肢上,把骆凝翻过来面向自己:
“想什么呢?”
骆凝嘴唇动了动,想做出‘受辱侠女’的悲愤表情,但有点力不从心,便望着别处道:
“今天的事儿,天亮你就忘了,不然薛白锦知道我在外面……”
?
夜惊堂笑道:“怎么说的我和偷人媳妇似得?”
“本来就是……”
骆凝想起身和这小贼划清界限,但迟疑了下,又没动,转而用薄被下的手,在夜惊堂身上摸摸搜搜,碰到了什么东西,又触电似的缩了回去。
夜惊堂眼底显出几分异色,手顺着后腰滑到了大月亮上:
“想摸就摸,我又不介意。”
骆凝眼神复杂,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