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已经做好的早饭,因为骆凝不喜欢荤腥,熬得青菜粥,温在灶台旁。
瓜架下的青苗和盆景,在阳光下显出郁郁葱葱的色泽;被褥床单,已经洗好搭在瓜架里晾晒。
折云璃做邻家小姑娘打扮,头上戴着夜惊堂昨天送的喜鹊簪子,刀挂在腰后,趴在西厢房的窗口,青葱玉指转着小乌龟摆件儿,打量着屋里。
西厢房里面干净整洁,看不到一丝小西瓜姐姐留下的水迹。
夜惊堂拿着小榔头半蹲在地上,手边是一把钉子,面前则是支离破碎的床板。
常言‘虚不受补’。
本就上了年月的老旧木板床,经过夜惊堂不知怜惜的摧残,彻底寿终正寝了,饶是夜惊堂手工精湛,也再难把支离破碎的老床补好,敲敲打打半天,断裂的地方反而越来越多。
折云璃单手捧着下巴,见状赞叹道:
“惊堂哥这千斤坠,练得着实有点门道,还是重买一张吧,这就算修好,我估计也睡不了几天。”
夜惊堂觉得也是,把烂木料床板收拢起来,抱着走出门:
“我马上就得去黑衙,待会麻烦折女侠帮忙买张结实点的床,你师娘醒了,把粥送进去,昨天打徐白琳,你师娘是主力,消耗着实大。”
折云璃伸出小手:“没问题,跑腿钱给够就行。”
夜惊堂把木料丢到院子角落当柴火,取出一张银票递给折云璃,想了想又道:
“仇大侠已经出来了,我今天去打听下落脚处,有机会带伱过去见见。”
折云璃听到这话,顿时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江湖做派,斯斯文文把银票推回去:
“我就开个玩笑,惊堂哥还要打点关系,到处都要用银子,我怎么能拿你的钱。一张床罢了,我问师娘要钱买。”
?
夜惊堂觉得让骆女侠自己掏私房钱买床,有点不当人,但也不好多说,把银票收起来,收拾好行头准备出门。
刚把佩刀挂在腰间,正屋的房门便传来:
吱呀——
转眼看去,却见冷冰冰的青衣小少妇,出现在了门内,发髻盘的很整齐,斜插着一只他送的青簪,仪态依旧带着出尘于世的仙气,但比往日多了几分难以言明的韵味。
骆凝保持着往日拒人千里的模样,好似什么都不记得,步履盈盈走向厨房:
“云璃,来吃饭。”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