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时半会挖不通。”
“那现在只能等熔石油生效?”
“已经暗中调动人手来此地协防,不过为防贼子故布疑阵,导致宰相、六部重臣、藩王世子在京城遇害,目前只能让所有人在衙内待命,出事儿第一时间过去驰援。”
夜惊堂微微点头,见暂时无事,便没有多哕嗦,送笨笨回到角楼后,就扛着鸟鸟在皇城外巡防待命,等着下面传来的动静。
另一边,天空闷雷阵阵,大雨洒在了街巷之间。
鸣玉楼两里开外的街区内,一座正在装修的宅邸。
围墙上的竹质篱笆,遮挡了正在装修的房舍,陆续有民夫工匠打扮的人,冒雨进入宅邸之中。
宅邸正厅中,杂物已经被清理开,三十余人面色肃然站立,居中的白袍老者,是老拳魁柳千笙,旁边站着邬王世子的先生南宫少烽。
而旁边,还有天南豪雄萧渊、崖州枪客郝元州等人,部分是邬王府许以重利从江湖聘请的顶尖高手,余下则是邬王府蓄养的死忠之士、十年前被放逐的大内暗卫。
往日一年谋划,成败皆在今日一役,饶是闯荡江湖八十载的柳千笙,眼底也多了几分肃然。
毕竟今天只要一动,他们面临的,将是整个云安城的朝廷鹰犬。
黑衙七煞、六扇门、大内暗卫、皇城禁军,乃至民间义士,每一道关口都是天堑,哪怕提前筹备的事无巨细,此战也是生死难料。
但江湖上有句老话,叫‘富贵险中求’
在场之人,大部分都是没法在朝堂、江湖立足的浪人,整日东躲xz,难见天日;而今日只要事成,他们得到的不光是荣华富贵,很可能还有从龙之功,风险再大,也值得尝试。
曹阿宁曾经是大内暗卫的小统领,因为对京城地形乃至官场极为了解,是此次谋划的主要执行人,此时站在众人之前,手里捧着一碗酒,朗声道:
“樊愈身陷牢狱生死难料,你白琳昨夜为国尽忠,这份功劳圣上会知晓,邬王也会记住,此事成,两人必被追封公侯,而诸位亦是如此!”
“诸位能活着离开云安,圣上将授世袭罔替之爵;若身死,有子孙授于子孙,无子孙则追封,灵位供于英烈殿,享大魏万世香火!”
说罢,曹阿宁将碗中酒,半碗倒在了地上,祭奠死去的兄弟。
哗啦啦
在场三十余人,端起酒碗,同样如此。
曹阿宁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