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声会显得自己很反派,毕竟对方现在这带着杀意的誓言可是热血主角的标配。
思绪闪过,许元觉得还是让自己念头通达最为重要,嬉笑带着嘲弄:
“死到临头终不悔确实算是不错的觉悟,可觉悟这种东西是杀不死人的。
“哦我知道了,伱是觉得牧糯能够杀我?毕竟我说过它很强,强到能够匹敌白帝。
“然后你就以为它在有了你这位父亲作为圣源的供体过后,想要杀死我便会易如反掌,对么?”
一边说着,许元的身形快速闪烁到了牧兴义的近前,伸手拍了拍对方那已然不成人样的肩膀:
“别这么看着我,牧糯作为你的子嗣,能够成为虫圣的受肉体这件事情很难推测?”
“而且,
“你不是才说了要杀我么?
“为什么现在就露出这种惊讶的目光?
“是因为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底牌,已经在我的算计之中?”
话落,许元脸上笑意逐渐收拢,身形也悄然上浮后退,俯瞰着火海中的虫人:
“牧兴义,你们一家人除了实力的羸弱超出了本公子与宗门的算计以外,其余的部分从始至终都被我们安排的明明白白。
“连坐上牌桌资格都没有的玩意还想杀我许长天?
“你觉得你配么?”
“不过我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心善,所以即便你想杀我,我还是事先提醒你一句吧。
“一会我娘舅下来会斩破秦珂的道域,届时用你那转移本体的术法赶紧出逃,然后把自己本体隐藏起来。
“只有这样,你才能在白帝手中活下去,也才能有机会继续向我复仇。
“不然,他在和牧糯争斗的过程中,大概率会抽空一拳把将你这个供能者给宰了。”
城内原本已经泾渭分明的局势因为亡尸龙念的出现再度变得波诡云谲。
天穹之上,
白帝悄然落至了天苑身前,与见天阁主隔空对峙,而天苑身后正悬浮着那被许元掷出的牧糯。
它紧闭的眼眸依旧在颤动,尚未彻底苏醒,但似若龙族的鳞状肉纹已然几乎遍布了全身。
城府之内,
秦珂的道域被从外部斩破,麟狼、牧兴义纷纷从内脱出,一兽直奔府衙,一兽不见踪影,唯余许元只身一人近距离观摩着凤九轩与秦珂的大战。
比起凤九轩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