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来直去的问题,听着就让人不想回答。
江亦川莫名就想起了在花明村口时,有人装腔作势地抹泪。
“您可有过心上人?”
“我虽是没有过,但——”
“哦没有,那就成。”
明眸皓齿,满是狡黠。虽然气人,倒也可爱。
“哎。”沈浮玉敲了敲椅子扶手,“我问你话呢。”
画面碎开,江亦川皱眉闭眼:“姑娘意欲何为?”
“这还看不出来么。”沈浮玉道,“我想纳了你,自此之后,你不用再去看劳什子的诊,只管在我这儿哄我高兴,便有高床软枕、锦衣玉食。”
他脸色稍冷:“倘若我不愿呢?”
这回答倒是新鲜,沈浮玉有点生气:“凭什么不愿?我这样的高门大户,你一辈子也不见得能遇见。”
已经遇见过了。
他气闷地想,比起面前这山贼,宁朝阳真算得上是个好人,不逼迫他,也尊重他的想法。
说来,他答应了她晌午回去,瞧着外头似乎已经午时了,她等不到人也不知会不会生气。
瞧着面前的小郎君又开始走神,沈浮玉有些无奈,扭头就吩咐随从:“去准备些吃的喝的,好生招待这位郎君。”
“是。”
这是要将他一直留在这里?江亦川心口沉了沉,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他势单力薄,想硬闯出去是不可能的,得想别的办法。
衣袖捏紧,他突然问了一声:“这儿有酒吗?”
“酒?”沈浮玉来了兴趣,“有啊,我这儿藏得最多的就是酒。”
说着,立马让人去抬来。
柔柔弱弱的小大夫,看着似雪枝一般干净,提起酒却是双眸微亮,手指难耐地摩挲着衣袖,着急又乖巧地等待着。
沈浮玉魂都被勾去了一半。
她凑近些睨着他笑:“整个上京里的小郎君都知道,我是最会疼人的,你只要一点头,我保管为你散了那后院的其他人,只独独待你好。”
江亦川听着,满眼都是不信的神色。
沈浮玉急了,竖起手便发誓:“我若骗你,便叫我天打雷劈。”
春日风景甚好,无风无雨自然也无雷,她一句话落地铿锵有力,很是真心。
江亦川顿了顿,而后垂眼,轻轻叹了口气:“这位姑娘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