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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不聪明,你做事盲干,目的性太强而不自知,你费尽心思散播我和姜莹莹的谣言,结果只能是我纳了她,或是她搬出府避嫌。
而这两种结局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沈星楼说着目光投向蜷缩在床头的姜莹莹,“重点就在她身上。”
紫苏和姜大牛也一起看过去,神色无不哀痛。
“于是我悄悄返回白马寺,仔细查看了姜莹莹所住的厢房,结果在屋梁上发现了脚印,经勘测与院墙上你留下的脚印一致,你当日故弄玄虚引我们追去后山,实则你根本就没有离开过那间院子。”
黄忠听到这里,咬紧了牙关不再出声,但眼神依旧桀骜不驯。
沈星楼又接着说道:“要我纳姜莹莹是不可能的,哪怕做戏也不行,于是我将计就计让他们一家出了府,来到此处。我知道你一定会找来,你果然不负所望,前几日还知道警觉,用银针试菜,昨日便开始懈怠,那么今日就是你落网的好时机。”
“你对我下毒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我们单打独斗,我黄忠未必输给你!”黄忠不服气的捶地怒吼。
沈星楼笑着摇摇头,站起身用藐视的眼神低头看他,“你又算什么英雄好汉?用名节胁迫一个弱小女子,靠投机取巧打家劫舍笼络人心、积累声望和势力,借此掩饰自己的失败和蠢蠢欲动的野心,你心术不正,便是没有遇见我,也早晚会自食恶果。”
黄忠此人,出身贫苦却十分有野心。
他曾数次参加科举,但全都名落孙山。后来他又不甘心的去参加武举,却因为相貌过于粗陋,被考官嫌弃,而再次落榜。
郁郁不得志的黄忠和多年不受重用的范宏简直惺惺相惜,也正因此他笃定了范宏会包庇他的一切。
沈星楼不难想象,若此次他没有亲自下平阳县,那么伏牛山匪患的真相便不会揭开,假以时日,这股势力壮大,甚至和官民勾结,在某个时机到来时,肯定会一呼百应。
“你除了比我走运,还有什么比得上我?”黄忠阴鹜的瞪着沈星楼,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无比讨厌他,甚至倍感威胁。
内心疯狂妒忌他的幸运,嫉恨他的容貌,憎恶他的执着与高高在上。
明明他们出身半斤八两,本该是一类人,可他怎么就能轻易入青云,而自己武艺谋略样样不差,却处处碰壁不得志,在泥沼里苦苦挣扎数载,不得已铤而走险,想效仿历史上的大人物,等待一个可以扬名立万的翻身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