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儿子和侄子生出了一切不该有的心思。
若是将时间倒退十年,谁敢将大汗的命令当作耳旁风?莫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二位贝勒,大汗金令在此,速速回援。"
正当代善和阿敏二人相互使眼色的时候,扈尔汉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金令,声音猛地又冷上了几分。
望着扈尔汉手中的金令,代善和阿敏两人先是一愣,随后便是猛地跪在地上。
"儿臣遵令。"
"臣遵令。"
扈尔汉手中所持金令乃是努尔哈赤建国称汗时所铸,见令如见人,可以指挥大金国内任意一支军队。
"扈尔汉,国内到底发生何事?大汗怎么了?"
等到起身之后,代善的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焦急之色,屏声问向扈尔汉。
那令牌乃是努尔哈赤贴身之物,平日里从不轻易示人,更遑论将其交给臣子。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引发国内大变。
听到代善语气中的不善,扈尔汉脸上露出了一丝纠结之色。
这就是他没有率先动用金令的原因。
此令一出,固然能令得代善和阿敏领命,但是定然也会让代善和阿敏起疑,追问不停。毕竟这令牌实在是太过于重要。
"大兄,到底发生何事。"
知道事情紧急,代善也顾不得身份尊卑了,直接向扈尔汉称呼大哥,妄图从他这里得到真相。
听到代善所言,扈尔汉也是一愣,如此陌生的称呼倒是许久没有听到了。
他自幼随父归顺建州女真,被努尔哈赤收为养子,年龄又在努尔哈赤其余诸子之上。年幼之时,代善和阿敏等人均曾对他以兄相称。
再一想到昔日努尔哈赤倒在他怀里,那疲惫的倦容以及掩饰不住的老态,扈尔汉的内心也是突然有所松动。
"二位贝勒,屏退左右。"
扈尔汉虎目圆睁,扫视了此处房间内剩余的其他人。
"快快退下。"
听到扈尔汉所言,代善和阿敏的脸上闪过一抹急切之色,连忙冲着身后的众人挥手。
"大兄,可是大汗有恙?"
听到代善毫不掩饰,近乎有些诛心的话语,扈尔汉眼眶猛地一缩。
"明军大兵压境,全歼四贝勒在抚顺的驻军,并遣骑兵血洗了萨尔浒城。如今三贝勒身受重伤,生死不知,四贝勒率领些许残军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