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劝朕不要妄自兴兵,朕答应了诸位。可朕就不信,我大明现在真的困难到就连督练一支精锐骑兵的钱都拿不出来了吗?那南直隶的勋贵们家产所得,查抄盐商所得难道都是假的吗?"
朱由校越说越气,调门都不由自主的升高了几分。令得一旁的王安都暗暗心惊。
皇上何时对毕尚书这般严厉过...
许是察觉到了朱由校声音中的怒火,毕自严心中松动了些许。
"不知陛下想要多少银两..."
刚刚天子的话说的很清楚,前段时间查抄南京勋臣以及不法盐商们所得的钱财全都入了国库,没有一分充入内帑。
户部也不能光拿钱,不办事。
"熊卿,你说。"
朱由校猛地扭头,看向一旁的熊廷弼。
这让熊廷弼为之咂舌,这怎么锅到了他的身上。这个时候他是该往多了说,还是往少了说呢?
正当熊廷弼为之犹豫不决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天子正不住的向他眨眼,全然没有刚刚的震怒模样。
"臣请拨银,一百五十万两。"
察觉到天子给出的信号之后,熊廷弼猛地将心中预估的数字又提高了五成,咬了咬牙,装作是最后的底线一般说道。
"不可,至多一百三十万两。"
闻听此话,毕自严便猛地从椅子上站起,不住的冲着熊廷弼摇头,俨然一副市井大妈在为了些许铜钱而与小贩争执的样子。
"准了。就一百三十万两。"
未等熊廷弼发言,朱由校便率先开口,冲着毕自严不住地颔首。
"就一百三十万两。"
望着脸上有着洋溢不住笑容的朱由校,毕自严突然感觉有些心累。
这年轻人,不讲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