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还生气呢?"
女真二贝勒阿敏自嘴角挤出一抹笑容,神色轻松的朝着自从汗宫归来之后便一直闷闷不乐的代善说道。
"来来,二哥,喝口酒。"
阿敏自身后婢女的手上接过酒盅,并亲自给代善倒了一杯酒。
他能理解代善此时的心情。
昔日努尔哈赤宣布与朝鲜结盟,并强令女真从朝鲜撤军的时候,他也是这般心情,甚至更加绝望。
毕竟代善身为大金大贝勒,其身后的势力即便是努尔哈赤都不敢小觑,他依旧有着竞争大汗的资本。
而他却不一样了,努尔哈赤只需要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彻底断了他朝鲜国主的妄想。
"阿敏,你说父汗这是何意?这是忌惮我在军中的势力太大,开始打压于我了?"
"父汗已经接连两次否了我领兵出征的请求。"
代善一把抓起眼前精致的酒杯一饮而尽,而后极为不满的说道。
除了他被罢黜太子之位的那段时间之外,大金但凡有军事行动,必定以他为主帅,最次也是以他为先锋。
从来不曾像现在这般,接连两次"闲置在家"。
自己父汗说的倒是好听,为了坐镇后方,以防明廷侵扰。
如此堂皇冠冕的理由,令他没有一点反驳的余地。
"嗨,二哥,弟弟倒是觉得你想的有点多。"
"说不准大汗真的是被明廷打怕了,故而才让你随他一同坐镇后方。"
阿敏自顾自的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脸上带笑。
这科尔沁部最新进贡的奶酒当真是有些独特之处,颇为爽口。
待会倒是要想办法,从自己二哥这里讨些回去。
"既然坐镇后方,那为何将镶黄旗以及正黄旗全部派了出去?那可是父汗直属的亲军。平日里只是坐镇赫图阿拉,谁也无法调动。"
代善并没有认可阿敏的说法,并朝厅堂内的几名婢女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先行退下。
他可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因为情绪上头,而说些大逆不道的话语。
若是这些牢骚传到了自己父汗的耳中,那么他与女真大汗的汗位便彻底无缘了。
虽说心中早就做了两手准备,但凭借他麾下的正红旗以及镶红旗,还远无法与坐拥整个大金的父汗相抗衡。
更别提,近些时日自己的父汗更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