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炎热的天气,僧袍直裰穿着整齐,没有敞胸露怀的迹象,虽然衣着朴素,但气质不凡,颇有高僧风范。
两人来自少林寺分院——秦凤路陕西平凤岭少林寺,胖和尚法号宗往,茶几旁边考虑把混铁降魔棍。瘦和尚法号宗来,包裹下面压着一对戒刀。
两人走路步伐稳健,双手遍布老茧,显然是恋家子,武艺应该不错。按照辈分,是广惠大师的师侄。
两个和尚从陕西赶过来显然吃了不少苦,狼吞虎咽。
直到垃圾桶里一堆西瓜皮,俩和尚连连打着饱嗝。
那个胖和尚继续大吃,瘦和尚宗来丢下西瓜皮,冲胖大和尚说了声“师弟,慢点吃”,转过身冲晁盖双手合十,高宣佛号:“阿弥陀佛,多谢天王招待。”
“嘿嘿嘿,瓜很好吃,贫僧从未吃过,太过失礼。”胖大和尚吃的满脸都是汁水,冲晁盖傻笑。
“大师客气了,不远千里而来,想吃多少有多少。”晁盖忙起身还礼,又邀请宗来和尚坐下喝茶。
两人又谈了几句闲话,开始步入正题。
“大师,广惠大师可还好?”晁盖主动打听头陀僧。
宗来和尚单手一礼,连连摇头:“贫僧不敢称大师。师叔三个月前踏入西夏境地,至今没有消息传回,特意吩咐我等来时,请天王勿挂念,他长记性了。”
“哎,广惠兄弟无事便是好。”晁盖微笑,心里松了口气。看来大树十字坡下的经历让头陀僧终身难忘。换作是谁,九死一生过后也会谨记在心头。
“师叔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说,显然是在外面吃了亏。”胖和尚宗往一边啃着西瓜,一边插了一句嘴。
“师弟,不得背后妄言。”瘦和尚皱眉。
“这是事实,出家人不打狂语。”胖和尚是个直性子。
晁盖眼见两个和尚要争执起来,连忙笑着打圆场:“大师傅,晁某与广惠大师乃是兄弟,不是外人。”
瘦和尚念了句佛号,继续说道:“天王,大半年前,师叔路过山门,特意嘱咐寺庙众僧布施乡里时,寻找东京八十万禁军都教头王进母子的下落。”
晁盖一听这个,精神一振:“那是晁某事务繁忙脱不开身,特意托广惠大师帮忙打听,可是有消息了?”
宗来和尚双手合十,满脸慈悲:“哎,一个多月前,僧众在平凤岭百余里外的周家寨做一场法事时。恰好寻到了王教头老母,现被周侗周大侠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