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却投身梁山,出人意料。”一个宽袍大袖,头戴纶巾,年过三旬的文士看着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的许贯忠,脸上笑容复杂。
他正是田虎麾下的头号军师房学度,博学多才,武艺高强,亦是能文能武之辈。也听过朝廷武状元,大名府高人许贯忠之名,而且自己加入田虎阵营,多半与对方屡次婉拒有关,所以心情复杂。
许贯忠早就想到自己出面迎接对方的反应,也能够感觉若有若无的敌意。没有在意,脸上挂着淡笑:“哎,房兄,非是小弟拂了大王面子,而是老母身患顽疾。四处寻访名医,听闻梁山之上有神医安道全。上山后老母需静养,也便应邀上了梁山。”
“呵呵呵,甚幸甚幸。”房学度瞳孔一缩,欲言又止化为干笑。眼中闪过一抹忌惮,此人果然难缠。
草头大王田虎能够成为四大寇之一,也并非泛泛之辈。多少听过梁山的情况,私盐买卖上了心也派人打探。心腹人恰好打探到大名府许贯忠投了梁山。自己屡次拜访对方不来,心中难免有股怨念。
房学度作为头号军师,在来之前就得到自家大王授意。即便不能得罪,也要旧事重提,挖苦几句。可没想到许贯忠解释一出,他酝酿的腹稿作废。
尽管有很多说辞,却无法说出口,难道说不该救老娘?只要他敢说,传扬开后肯定会遭天下人耻笑。
房学度倒也是个智谋之士,干笑过后又转为满脸惋惜:“哎,许兄孝心可嘉,贵寨王首领好运气。”
他身边一个八尺有余,虎背熊腰的黑大汉威风凛凛。他便是此行副领队董澄,也是田虎麾下一员猛将,颇受器重。瞪着虎目扫视许贯忠,连连撇嘴,也想嘲讽几句“许高人好眼光,梁山半死不活”。
只是汉子的话还没出口,便听到许贯忠的回答脸色变得有些尴尬,原本到嘴的嘲讽硬生生憋了回去。
许贯忠看到了也当没看到,也没必要解释王首领早就离开。而是谦虚地摆手,反向夸赞道:“小弟才疏学浅,哪里比得过房兄?有房兄这种旷世大才辅助田虎大王,麾下又猛将如云。何惧那逃跑将军刘延庆?站稳脚跟之后,贵部必定有番作为。”
“哈哈哈,逃跑将军,刘延庆?说得好啊!”董澄被这不着痕迹的夸赞搞得胸膛挺起,又听到朝廷刘延庆之名。正是被他打跑的,不禁仰天大笑。
房学度笑得双眼眯成缝,仿佛很享受这种称赞。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同行的董澄,心里骂了句蠢货,莽夫。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