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寨重重地放下茶杯,喝问道:“呔,你这厮是清风山打劫强贼,如何敢擅自来看灯?今被擒获,你有何理说?”
宋江眼珠子一转,立马叫屈:“哎呀呀,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自是郓城县客人王三,与花知寨是故友,来此间多日了,从不曾在清风山打劫。”
恰巧,刘知寨老婆赖氏却从屏风背后转将出来,喝道:“你这厮兀自赖哩!你记得教我叫你大王时?”
宋江告一眼认出那个妇人,正要相认邀功,道:“恭人差矣。那时小人不对恭人说来:小人自是郓城县客人,亦被掳掠在此间,不能勾下山去。”
他不说这话还好,这一说,赖氏眼中寒光闪烁。生怕这家伙吐露实情,便没有废话,在旁边怂恿:“夫君,此人贼眉鼠眼,满嘴谎言,休听他胡言乱语,问他做甚?这等顽皮赖骨,不打如何肯招?”
“说得是!”刘知寨觉得非常有道理,喝叫:“取过批头来打那厮!”.
众军汉齐齐领命,拿板凳将宋江驮将起来,一棍接一棍。宋老三的惨叫声响起,冲刘高夫妇说好话。
换来的只是妇人狠狠的打。
宋江想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救下妇人却受这般对待。想起花荣的话,心里对这女女恨到骨子里。
浑然不觉自己撞见女人被扒光了衣裳,这是一桩大丑事。没想过,一传开必定会被丈夫抛弃,偏偏又耐不住寂寞,恰好又被女人撞上,纯属活该。
又或者说,这是必然的,宋江不把女人当回事,又没有把女子的名节这回事放在自己的认知里,他栽在阎婆惜身上,也是因为他薄情寡义,虚伪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