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斩蒙元人千夫长朱长天的男人,是我们的大人(兄弟)。
吴年单臂举起马槊、朱长天的头颅,目光扫视着前方耸动的人群,胸中有一股气憋着,不吐不快。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诸位族人。”
“我便是斩杀了朱长天的吴年,世代军户,辽东一武夫。我当然没读过几本书,但看过三国。知道关二爷,更晓得忠义。”
“我知道。很多人以为,蒙元人有大气运,能够入主中原,所以他们想方设法,为蒙元人卖命,为蒙元人输送物资。”
“但难道你们忘记了吗?”
“我们是炎汉子孙,汉人衣冠。区区蒙元人白水黑山之间走出的野人,沐猴而冠之辈。我们炎汉子弟,卑躬屈膝,为野人卖命,难道你们不觉得羞耻吗?”
说到这里,吴年左手并指如剑,指着前方东远城,声音无比雄壮,凌冽则如寒风,寒气迫人。
“就比如前方东远城之中,为蒙元人卖命的一千汉兵,你们难道就不觉得羞耻吗?”
“你们生要耻辱,死也没有面目去见祖宗。”
“现在朗朗乾坤之下,青天白日之间。我吴年以这颗蒙元人千夫长的头颅祭天,立下誓言。我堂堂丈夫,汉人衣冠,此生绝不与蒙元人苟且,生为汉人,死为汉鬼。一息尚存,便要与蒙元人厮杀,直到流干鲜血。”
说罢了,吴年一振手中的马槊,朱长天的头颅飞起,然后落在了地上。吴年竖起了手中的马槊,柄端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轰隆”一声,柄端插入了泥土之中,入地一寸。
他一双虎目亮如太阳,浑身上下散发着决绝无比的气息,宛如一尊战神,威风凛凛,也正气十足。
我吴年横归横,莽归莽,也不是道德君子。
是个快意恩仇的汉子。
但我吴年生是炎汉子孙,死便也是炎汉之鬼。
此生无悔入炎汉。
而那些为蒙元人卖命的汉人,全特码是垃圾。
不配衣冠,只配做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