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丝球,大声问。
王晓娟从厨房把钢丝球扔出来,啧道:“我让你出去买衣服你就买了个这?”
李曼君挤了两泵洗洁精涂在乌漆嘛黑的铁钵上,用钢丝球先从底部开始刷,“您不懂,这才是刚需,衣服我今天没看到合适的,过两天过节的时候再买吧,咦?”
王晓娟抽空往院里撇一眼,想看看大女儿到底要刷出个什么来,就听见她突然咦了一声,然后把钢丝球一扔,抱起那黑不溜秋的铁钵凑到水龙头底下冲洗掉那些泡沫。
很快,她又把那只黑钵举起来,凑近钵底看了半晌。
王晓娟忍不住问:“怎么了?让你刷漏了?这破钵多少钱?五毛还是一块?”
李曼君顿了一会儿才答:“八毛钱,捡破烂那买来的。”
她可不敢说这个钵得四块八毛钱,说了王晓娟非要逼着她退回去不可。
李曼君抱着这铁钵匆匆进了卧室,路过饭厅时奢侈的拿了一把刀纸,到了房间把铁钵往书桌上一放,仔细擦拭着刚刚刷洗过的底部。
一团陈年老渍被擦掉后,一个四方小印越发清晰,上面写着:乾隆年制。
李曼君呼吸一急,深吸两口气压下心中涌动,又看了一遍这印字。
居然真是乾隆年间的东西?
她刚刚买下它,只是觉得这只钵很压手,可能是某种特殊金属,才买来试一试。
没想到,刷出了这么四个字。
这要是真的,岂不是捡大漏了?
可惜李曼君不懂古董,也不知道怎么辨别,只能简单粗暴的把它收起来,等有机会找个懂行的问问。
李曼君毕竟不是没经过事的小姑娘,稳得住,把用旧枕套包好的钵收到床底下后,就出来了。
王晓娟好奇问:“怎么不洗?”真刷漏了?
老东西就是要看得见老才有价值,刷干净就不是老东西了,李曼君当然不会再洗。
“漏了。”她沮丧的回道,王晓娟啧了两声,说她浪费钱,到底没忍住唠叨起来。
李曼君怕被她妈拿出去扔掉,又补充道:“我过几天拿去退,老板娘知道我,我去退她应该肯。”
王晓娟这才不再念叨。
夜里,李丽君又拿着一个手电筒催姐姐跟她去上厕所,这次为了半夜不起夜李曼君睡前水都没喝,眼睛困得睁不开,“你自己去,我不想上。”
李丽君不干,问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