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算了一下午,收获还是可以的。
三家回收站现在的大概现金流都推算出来了。
“假如他们一直坚持比咱们多两分,那么咱们把价格提高到保持每月营收平衡的情况下,最多三个月,也就是到明年春节过完,他们就撑不住了。”姚兆文拍桌而起,欣喜道。
按照农历算,90年的除夕在公历1991年2月14号,现在十二月中旬,刚好就是春节后。
李曼君笑着补充:“还得让他们知道我们提价了。”
姚兆文拍胸脯道:“这还不简单,我每天拿个大喇叭到那些垃圾场喊,保管他们急急忙忙就要往上提价。”
但凡这三家老板中有一个大学毕业证,也不至于让他和老板这么快就找到应对方案。
可惜,他们三个平均学历只有小学毕业。
“那三家老板都是夫妻店,也不会请专门的会计,这笔账,保管让他们算到头秃。”姚兆文自信满满。
李曼君拍拍手,合上账本,应对方法找到了,但心里并不觉得高兴。
第二天,姚兆文就把黑板上的收购价提高到和另外三家一样的价格。
而后,一手提着大喇叭,一手提着他自己做的手提小火盆,来到附近最大的几个垃圾场拉客,说自己家价格提高了,可以到自家来卖。
李曼君在店里等了没多久,就有两个老顾客过来探虚实,得只和其他三家回收价一样,还是选择就近卖给她。
其余三家很快得到消息,急急忙忙跑到姚兆文所在垃圾场查看,发现她们提价,回去又把价格往上提了两分,也照葫芦画瓢,拿大喇叭过来喊。
接下来的日子,在专业拾荒者们看来,是一段十分魔幻的日子。
手里的废旧突然变得值钱起来,今天这家回收站加两分,明天另外三家就会再往上加。
有些心思活泛的,还干起了二道贩,今天买下其他同伴的所有废旧,隔几天等价格上涨了,再一口气卖出去,小赚一笔。
没有人知道的是,绿曼废旧回收站里收来的囤货,也会悄悄出掉一部分。
而买家,不是二道贩,也不是上游厂家,而是城内另外三家回收站。
再这种微操下,绿曼的流水一直保持着稳定的数额,积压的库存始终保持一定定量,避免了价格崩坏后的风险。
姚兆文这些天主要就负责拿个大喇叭去垃圾堆拉客,有时候另外三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