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要我留下这丫头了。”
赵氏也跟着冷冷一笑,回道:“这是什么话?我这做婆母的不是跟好言好语的跟你商量着呢嘛,何时又强求于你了。”
伊眉道:“既然母亲是与我商量,并不像拿长辈的权威来压制我,那么儿媳的意思很明白,我就是不想留下那丫头。”
经过这一日王瀚倒是冷静了下来。
什么都比不上前程要紧,他刚攀上蔡家这条大船,不可能因着一个丫头便真的与蔡伊眉闹翻。
为了哄好妻子,下值归来的路上,他特意买了女子素爱的小吃食,亲自拎着回了府。
进了府门,他正要径直去后院,赵夫人身边的嬷嬷寻过来唤住了他:“公子,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王瀚问道:“母亲寻我何事?”
“公子还是快去看看罢。”嬷嬷叹了口气,摇着头道:“今日老夫人与少夫人闹了不愉快,气得头疼病犯了,这一整日都没吃东西。”
王瀚一听这话,立马折去了母亲的院子。
赵氏头上绷着布带子,正倚在软榻上哼哼,赵嘉儿坐在一旁,不断的劝着。23sk.m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王瀚一跨进门便急着问道。
赵氏终于盼来儿子,她由赵嘉儿扶着挣扎着起了身,话还没出口,眼泪便落了下来。
“难得你这眼里还有我这寡妇娘,你这媳妇进门第二日就与我怄气拌嘴,真真儿是要气死我了。”
说着,便捂着帕子呜呜的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又口口声声的喊着王瀚那早死了八百年的老爹。
王瀚见母亲只顾着哭,便是一面哄着,一面问一旁的赵嘉儿。
“表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新妇为何将母亲气成这样?”
赵嘉儿看了眼哭得正伤心的赵氏,支吾了好半晌,才讷讷的回道:“姑母听闻了表哥与表嫂昨日闹了不愉快,她心里惦记着,今早便请表嫂过来,听闻是表嫂容不得那红袖,姑母便劝了她几句。”
赵嘉儿叹气道:“总之,两个人一言不合,便吵了起来。”
赵氏哭得呜呜咽咽道:“我这做婆母的说一句,她能顶十句,还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呢,我活了大半辈子,真是没见过这样没教养没规矩的媳妇。”
赵氏越说越气,哭得像是要上不来气一样,赵嘉儿连忙为她顺气,又劝着道:“表嫂刚嫁进来,也是还不习惯,一时说话冲了些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