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好的友人也都已经成家立业,对于那青涩年华里李平曾经爱对蔡伊眉这事,也早已遗忘进了时光的尘埃里。
提及王瀚,便有人提及到蔡伦:“可惜那王瀚白白的靠上了蔡祭酒这棵大树,如今蔡祭酒都致仕了,他还是没能熬上来。”
又有人感慨道:“正所谓始于才华,忠于人品,王瀚这人,空有一副好皮囊,但人品太差,莫说考上祭酒,便是靠上天王老子,他也成不了大器。”
见众人疑惑,那人又道:“我家三堂弟与他同在署衙,所以有关他的风流韵事,我自然知晓。”
又压低了嗓子道:“你们可还记得当初红动了京都的那燕翠楼的骊仙儿吗?”
不过一个姬女,男人解闷的玩意,过去了这么些年,哪个还记得清。
便有人道:“李侯好容易回京一趟,咱们难得相聚,李侯又不好女色,提什么姬女。”
不料李平却问道:“那骊仙儿,怎么了?”
提起这茬的那人见李平居然问起,他先是惊诧了下,随即道:“就是被这个王瀚给包起来了,养在外头呢。”
李平闻言,他脸色一冷,问道:“你这话,可是当真?”
那人见李平如此激动,忙道:“我家那不争气的三堂弟原来也看中了那姬女,为此,还曾与王瀚动过手,惊动了京兆尹,此事,还是我出面摆平的呢,还能有假。”
王瀚这时出门,是去蔡府接蔡伊眉的。
倒不是他如何在意妻子,而是赵嘉儿怀了他骨肉,纳赵嘉儿这事,已经是刻不容缓了。
他去了蔡府,可蔡伊眉却没见他,甚至连蔡大人和蔡夫人的面,他也没见着。
没有接回人,王瀚正失望而归,他正坐在车子里幽魂,轱轱而行的马车骤然停了下来,王瀚一个不稳,“碰”的撞在了车壁上,他捂着被撞得生疼的脑袋,没好气的骂了车夫句:“混蛋东西,怎么赶的车。”
车夫吓得结结巴巴道:“大人,前头,前头,有人。”
“什么人?又不是鬼,将你吓成这样!”
王瀚骂骂咧咧的掀开车帘子,只见一人一骑正立在他马车正前面,那人身材高大魁梧,面色冷峻如霜,一侧面颊上还赫然印着一道半寸长的刀疤,倒不是这刀疤吓人,而是这人浑身散发的气势,叫人忍不住不寒而栗。
那是一种从刀山火海里蹚过来的,从修罗地煞里拼杀出来的骇人气势。
车夫盯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