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徐婉宁一副长嫂风范。
二人正说着,李陵母亲福熹大长公主的銮车远远驶来。
长公主与国公爷多年不睦。她独自一人,一直居住在公主府,甚少回来。
虽是至亲,但礼不能废。众人见了长公主銮驾,立马乌压压的跪成一片。
福熹大长公主保养得宜,虽年过四十,仍旧风韵犹存,气度雍容。她由宫婢扶着缓缓下了车,命众人平身后,便目不斜视的朝着里面而去。
路过静姝跟前时,福熹神色微敛,缓缓停下脚步,赞许似的点点头,道:“今日这身打扮还算衬你。”
静姝连忙回礼:“多谢婆母夸赞。”
长公主微微颔首,也再没有多余的话,被宫婢搀着缓缓进府去了。
她这公主婆婆不是一般的清高,加上她与镇国公不睦。莫说是旁人,就是对李陵,三爷和三姑娘,她自己的亲生儿女,每次回来,她都不多说一句话。
见长公主夸了静姝,徐婉宁惊讶之余,不禁又羡慕起她来。
公主不住府里,没有婆母管束压制,多好!
迎毕了贵客,离开席还有一段时间,静姝便跟着徐婉宁去老夫人那边招待着。
老夫人穿着大红的百福字翟衣,精神矍铄。
众人见她两个孙媳,一个爽快干练,一个娴静大方,都忍不住你一嘴我一嘴的奉承着老人家:“您老真是有福气,这长安城最拔尖的女子可不是都被镇国公府娶来了嘛。有这么好的孙媳孝敬着,连那南极老寿星都得眼红啊。”
老夫人笑呵呵着与众人谦虚道:“哪里有你们夸的那样好,她们还年轻,今后且得历练着呢。”
“大嫂出身侯门自然是个能干识大体的,二嫂嘛......刚进门,规矩礼仪能有这样的做派,真是难得啊,还是舅姥姥会调-教人。”
说话的是镇国公府表亲,简郡王府的幼女赵媛儿。
她这话一出口,众人便都闭上了嘴,原本热热闹闹的大厅一下子陷入了尴尬的沉寂中。
这话明着是夸老夫人,其实谁听不出来是在讽刺静姝出身低。
有些人看不上赵媛儿的尖酸,有的人却看好戏似的暗暗瞥着静姝,等着看这新世子夫人的笑话。
上一世,这赵媛儿也是当众如此羞辱她。不止这一次,后来她们每每相遇,她都要话里话外挤兑她,让她难堪。
这一世,她得让她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