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分,那老夫身为长辈,只能托大拿个主意了。”
赵六公子说道:“徐刺史尽管开口,今日论私不论公,不管什么身份官位,我等在您面前都是小辈。”
其他人纷纷附和。挑女婿嘛,当然丈人说了算,要不怎么叫岳父、泰山呢?徐焕笑着点头,转头吩咐几句。
过了一会儿,众人听到外头传来响动,探头看去,却是一群仆从搬抬来许多物件,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今日客人多,徐家动用了最大的宴客厅,廊庑外就是园子,视野十分开阔。
就见这些仆从分在两拨,在园子左右两个角安排布置。
园子左边有一株巨大的榕树,几个仆从扶梯的扶梯,爬树的爬树,将一盏盏灯笼挂上去,细看那灯笼上面似乎有字。
右边则立起了一根极高的竹竿,顶端绑着红绸。
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徐焕含笑道:“为人父母,当然希望女儿嫁得佳婿,文才武功,尽善尽美。也是巧了,眼见年关将近,前些天老夫命人做了些灯谜供孩儿们赏玩,今日就拿出来凑个趣吧!”
宾客们心中一哂,如今十月底,离过年还有两个月呢,这话显然是借口,看来这位徐刺史早就做好准备怎么考验未来女婿了。
阿鹿好奇地问:“徐刺史是要我们猜灯谜吗?”
“不全是灯谜,”徐焕回道,“还有作诗,又或者作文。”
阿鹿懊恼地拍了拍脑袋:“这……本王倒是学过中原典籍,只是作诗作文太难了。”
众人闻言一笑,凉王毕竟是异族,官话说得如此顺溜已经很难得了,作诗作文确实难为人家了。
二老爷徐安笑着插话:“凉王殿下不用太过忧心,其中也有较为简单的灯谜,您能猜多少猜多少。除此之外,不是还有武功吗?”
“哦?”
徐焕点头,指向另一头的竹竿:“小女喜爱骑射,老夫希望她的夫婿亦长于此道。谁若取得顶端红绸,那便是赢家。”
江越撩起眼皮,笑了:“多谢徐刺史体谅,我这粗人也有机会。不过,这两者如何比较呢?”
楚九与赵六是世家公子,写诗作文自然不要话下。而他和阿鹿都是武人,比文才的话那就只能认输了。虽然徐焕此举多半是为了阿鹿,但他也沾光了不是?
徐焕神情不变,含笑回道:“灯题答中八成,又或者取得红绸,都算过关。天意与父命俱全,到时候就看小女自己怎么选了。”
江越嘴角一翘:“这倒是公平。”
他不担心自己过了关,徐吟直接一句话把他给刷了。徐家搞出这个阵仗,就是不想随意拒婚落人口实。到时候徐三小姐定然还会有别的关卡,让他们知难而退。
想到这里,他眉头拧了拧。
都拖了这么久了,新帝的人怎么还没来?
算了,走着瞧吧!
楚九与赵六二人施过礼,便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