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各地政务定会收归朝廷,我们也该去京城了。”
他停顿了一下,叹道:“所以,你出嫁也无妨。我们徐家,委实没什么家业可传。总归那些人是你的嫡系,日后惟你之命是从。”
徐吟既感动又敬佩。感动于父亲的爱护之心,敬佩他长远的眼光。
父亲早知道有这一日,根本不惧无人继承家业。南源日后是朝廷的南源,楚地也会是朝廷的楚地,而那些奉她为少主的人,日后也会奉她为主。
……
消息送到潼阳,昭国公府喜气洋洋。
当夜,燕承结束酒宴回到后院,看到昭国公夫人——现在应该叫昭王妃了——和谢氏说着搬去京城的事。
“这国公府住了二十年,处处都有回忆,乍然要搬,心里怪不舍的。”
谢氏回道:“别说母亲,我才住了一年多,也觉得可惜。说到收拾行装,哪一样都想带走。”
昭王妃笑起来:“倒也不必急着带,咱们京城也有府邸,东西都不缺的。若真的不舍得,到时候叫人慢慢送就是。”
于是婆媳俩开始细数,哪些要带,哪些可以晚一点,还有哪些去了京城再置办……如此种种,听着细碎,却很温馨。
燕承微微一笑,便不打扰她们,先行回去休息了。
但他还没回院子,就被截住了。
“世子,大名寺来人了,在外头等着。”
大名寺,燕承知道代表着什么,不禁皱了皱眉:“今日太晚了,明日再说。”
那仆妇忙道:“不是下人,是……主子来了。”
燕承无奈地抹了把脸:“行吧,带她到青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