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心中着实有些火大。
吴伟却一点也没在意,依旧懒散的靠在沙发上,不屑道:呵呵,你倒是忘的很快,前两天你推荐咱爸买了一幅画,不记得了?
前两天,你说的是那幅文征明的寒林图,有什么问题吗?荣正清眉头微微一皱眉,心中不由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呵呵,你还好意思问,就那破画,竟然要三百万,刚才我请人鉴定了,根本就是一幅假画,最多也就卖一万块钱。吴伟撇了荣正清一眼,语气中的嘲讽意味更浓。
荣正清脸色顿时大变,急忙大声道:怎么可能,那幅画我看了三个小时,完全没问题,怎么可能是假画,你找的是什么人鉴定的?
是我鉴定的,那幅画的确有问题。就在荣正清话音刚落,一道温和的声音,忽然在大门外响起。
随即,就见一名身穿白衬衣,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人,夹着一个公文包,从门外走了进来。
在他右手上,还拿着一个长方形木质盒子,神情中颇有些惋惜。
你是?荣正清有些警惕的扫了中年人一眼,急忙询问道。
没等中年人开口,吴伟忙两步小跑上前,笑着介绍道:这位便是金陵大学的陈凯教授,咱们华夏古画研究方面的专家。
陈凯,莫非是专门研究明代吴门画派的陈教授,久仰久仰。听到对方的身份,荣正清脸上怒色顿时消了一半,连忙主动伸出手。
这位陈教授他可并不陌生,他的很多古画知识,就是从对方所著的书里学的,因此态度极为恭谦。
陈凯忙跟荣正清握了握手,才叹息道:荣署长,那幅画的确做的很真,但还是能看出一些瑕疵。
说着话,他迅速将木盒里的古画取出,并平铺在桌子上,解释道:文征明的绘画风格,相信荣署长并不陌生,粗笔画温润秀丽,稳重老成,细笔画则用笔细密,稍带生涩,于精熟中见稚拙。
不错,这幅寒林图正显现出了这些特点,而且款识,印章皆都无误,乃是真迹无疑啊。荣正清急声道。
陈凯不慌不忙,只是笑道:荣署长莫要心急,画模仿的的确很像,足能以假乱真,但这题字,却有些问题。
哦,有什么问题?荣正清顺着陈凯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见在那寒林图的右侧留白处,的确有一行题字。
文征明擅长行书和小楷,其中行笔温润秀劲,法度严谨而意态生动,具有晋唐风致,可这幅字陈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