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一双若水秋波的眼眸,透着焦急。
整个人迎面走来,若是朝霞映在雪上晶莹,又像是刚出水的芙蓉那般澄澈。
崇祯当然是见过这位皇嫂,但是魂替崇祯的朱由检,可没见过,记忆终归是记忆,再深刻的记忆,也不如这迎面走来更加真实。
当这皇嫂从记忆中走出来,仿若从画中走下,朱由检第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行步如轻云之出远岫,吐音如白石之过幽泉。
“皇叔切莫再犹豫,帝位之事义不容辞!且事态紧急,恐怕会发生变故,我已经叮嘱了王伴伴,今天你不回信王府,先去你丈人南海子的家里(现北京大兴区)躲一躲。”
“切记,闻马蹄疾驰声,乘快马速逃直奔南京,遗诏已经到了驿站,准备送往南直隶。我也交待给王伴伴了,你听见了吗?”张嫣放下了衣裙角手里捧着一本书,急切的说道。
张嫣看着不说话的朱由检略带奇怪的问道:“我跟你说话听到了没!”
朱由检回过神来,赶忙说道:“听到了,去南郊南海子的丈人家躲着,一旦发觉有人要杀我,立刻逃难,而且我只能去南直隶。不过皇嫂,这南郊南海子,距京城不过二十余里,这躲到那里,有什么用吗?”
张嫣听到了复述,知道这皇叔听进了她的话,松了口气说道:“倘若真的有变,南海子在南郊,你还能跑的掉,若在信王府,必不可能去得了南京城。魏珰在南海子有数千内操,你切记小心。”
珰:是一种妇女戴在耳垂上的一种装饰品,多数都用来指大太监。
朱由检不由有些哑然,无奈点头说道:“皇嫂言之有理。”
张嫣点头,转身又提着衣裙跑向了乾清宫正殿,朱由检也在宫女的指引下,避开了内侍,走到了自己的软轿之前。
他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乾清宫,他需要警惕魏忠贤,那张嫣呢?
皇权交割,自古血雨腥风。
站在王承恩身侧的另外一名宦官俯首说道:“千岁,老祖太太千岁有请。”
这宦官不用说,必然是那魏珰走狗。客氏有请,在这宫里,他朱由检不得不答应。
“拜见老祖奶奶。”朱由检小心的行了个礼,见过了客氏。
客氏有妖蟆吞月,肋生双翼的传闻,当然朱由检长于红旗之下,万万不信这等吞月妖蟆的传说,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的人。
是人,被杀,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