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晚有点后悔,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遇到这个无赖,就该易容成流氓,和他大骂三百合。
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住怒意:“这位公子,银针我是不可能卖给你。
倒是不是因为我小气,实在因为这银针不只是用来救人,我还用它干过不少别的事。”
“别的事?什么事?”对方显然来了兴趣。
“比如说,给那些经常逛青院,伤了身子的贵公子治治不举之症;
或者说帮着因为家中小妾太多,被小妾下了毒的贵公子试试毒。”
对方显然沉默了一下。
顾晚晚心里高兴,想要?恶心不死你!
不料,那公子又道:“既然如此,姑娘欠我的人情,总是要还的,否则你一定寝食难安,夜里睡不安稳,在下也于心不忍。
不如这样吧,在下有位朋友,身患奇症,姑娘帮我去给他看一看,就当你还人情了。
请上车吧!”
顾晚晚:“”
“姑娘你一看就是好心肠的人,肯定不会想着逃走,也不会见死不救,你不会吧?”
顾晚晚气得咬牙。
她走过去,用力一掀车帘子。
抬头看,对上一双如同狐狸般狡黠的眼睛。
深棕色瞳仁,光芒微闪,像两颗上好的猫眼石,皮肤白净,没有一点瑕疵,嘴唇红润,两腮边是从头顶发冠垂落的金色丝带。
再看他的发冠,嚯,赤金镂空,镶嵌着七色宝石,光华闪闪闪瞎人的眼,和腰间玉带上的宝石相呼应。
他腰侧左右各垂着两个香囊,颜色材质都一样,香味好闻,倒是不艳俗。
此人浑身上下,就差在脑门上刻两个字:有钱。
“怎么?姑娘是不是觉得在下俊美无双,英气逼人,被惊艳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顾晚晚气得短促笑一声:“我是在想,公子如此富有,是怎么能张得开嘴,问我要三十两的。”
“姑娘此言差矣。银子呢,是一文一文赚的,没有一文一钱,哪来的黄金万两?
不能因为少,就看不起它。”
顾晚晚懒得理他,刚要把手中药箱放下,那人又拦住她:“等一下。”
“这药箱有些脏了,别把尘土弄脏下面的白狼毯。”
顾晚晚低头细看,这才注意到,车里的确铺了白狼毯。
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