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晚美美吃着葡萄,说出来的话却是冷酷无情。
“本宫想听什么,不想听什么,本宫自己乐意,轮得到你一个老奴在这里指手划脚?”
“本宫要听她说,你偏要打她,谁给你胆子与本宫对着干?”
她偏头看荣贵妃:“是您吗?贵妃娘娘?”
荣贵妃呼吸一窒:“晚晚,今天这事儿的确是有点复杂,本宫自会处理好,你”
“唉,”顾晚晚叹一口气,“我还以为,没了母后,还有父皇的疼爱。
那天荣贵妃也说,会疼爱我,现在我就是想听听这个女人说话,贵妃娘娘就站在这老奴一边,不答应了。”
“”
“哪能呢?晚晚,不是这个意思。”
“那方才我说了,要掌这老奴的嘴,贵妃娘娘下令吧,我身边就一个蓝蝶,怕手疼。”
荣贵妃差点吐一口血。
真是邪门了!
以前顾晚晚很好糊弄,几句好话把她哄高兴,让她骄傲得不知东南西北就行了。
从未如此难缠过!
顾晚晚往嘴里扔了颗葡萄:“打吧,我等着。”
荣贵妃双手拧紧帕子:“来人,掌嘴。”
此时,皇帝的书房中。
沈弈渊把一份图纸交给皇帝。
“皇上,这是上次您让臣做的布防图。”
“这么快?”皇帝很是满意,“好,好啊,朕就知道,这事还是交给你才稳妥。”
“皇上过奖,臣愧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当?朕对你要是连这点把握都没有,能把阿离交给你吗?那小子怎么样?”
“小殿下很聪慧,也能吃苦,很不错。”
“那便好,”皇帝开怀大笑。
顾星离是他唯一的嫡子,自然是寄予厚望。
正说着,小太监来禀报说,李御史求见。
一听到是他,皇帝就有点头疼。
要说这朝堂上,谁的头最硬,有两人并驾齐驱。
一个是京兆府府尹石抱石,另一个就是这位李御史。
他今年已经五十多岁,当真是两袖清风,除了那点俸禄,一文钱不多拿。
正因为如此,谁他都敢参。
严格起来连皇帝都不放过。
但皇帝也知道他是清正之人,也不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