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渊脸色一如既往:“不敢劳烦公主,我自己来。”
“没事没事,我来,”顾晚晚小声又欢喜,“算是对王爷刚才为我出头的报答。”
“公主别搞错了,我没有替谁出头,实话实说而已。”沈弈渊面无表情,冷气硬邦邦。
“那我也高兴,”顾晚晚眉眼弯弯,看一眼皇帝的背影,小声说,“王爷,你说,怀王妃是怎么知道那个女人的住处的?”
“我如何得知?公主想知道就去问她。”
顾晚晚无视他的冷淡,喜滋滋道:“其实我还在琢磨,要怎么把这事儿捅给荣贵妃。
看她生气跳脚,再捅给父皇,没想到,怀王妃倒先跳出来,倒省了我的事。”
“王爷,你说,我是不是有神人相助?”
沈弈渊哼道:“什么神人,与其相信鬼神,不如相信自己。”
“王爷说得极是。”顾晚晚赞叹,“还是王爷厉害,我什么时候能像你这样厉害就好了。”
沈弈渊垂下眼眸:真是浮夸,这种话张嘴就来。
顾晚晚又叹一口气:“只可惜,父皇只是让怀王去护国寺思过几天,惩罚太轻了点。”
沈弈渊抿一下嘴唇:“过几日军侯府有喜事,这个时候让怀王出京,处罚可不轻。”
顾晚晚经他这么一提醒,猛地想起来,对呀,过几日就是孟玄文父亲的生辰,还是四十五整寿。
前世的时候,她还费尽心思,给孟玄文弄了一匹汗血宝马。
那可是从边境弄来来大宛名驹,价值千金。
她自己都没有舍得骑,就被孟玄文几句话给哄走了。
这一世,她一心只想着怎么让这几个人倒霉,早把什么生辰忘了。
怀王此时被罚去护国寺,就不能去孟家出席露面,断了他们联系的机会。
照这么说,这可不只是惩罚,而是暗含警告。
她琢磨着,孟家这个寿宴,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她一走神,沈弈渊脸色又冷下来。
果然,一听到与孟府有关的事,她就会心神不宁。
“不用公主推,我自己走。”
沈弈渊偏头看跟在后面的千军:“你干什么呢?腿锈住了?”
“快点!”
千军莫名其妙地被挨骂,快走两步推上轮椅。
顾晚晚摸摸鼻子:又生气了?怎么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