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晚见徐知白脸色不太好,也就没有再细问那时的细节。
她岔开话题道:“三师兄,你一直被关在那里吗?可见过他们的主事人?”
“没有,”徐知白摇头,“我经常见的,是个戴面具的,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那个戴面具的,已经被沈弈渊一剑穿喉。
“那你见过一个女子吗?叫明药。”
徐知白略一思索,还是摇头:“并没有,那里的那是男人,并未见过什么女子。
怎么?她是什么人?”
“她是药王谷的人,而且,据她所说,药王谷,就是害师门的人创办。”
“药王谷?”徐知白冷笑一声,“若我们悬命门还在,药王谷算什么东西?”
“我查到草木堂,也有线索,那个女人就进了草木堂,”顾晚晚笃定道,“我一定会掀翻草木堂,把他们一网打尽!”
“小十九,”徐知白轻声说,“能见到你,我非常开心,我希望你活得开心,想必师父也是如此想的。
报仇重要,但你的安全更重要。明白吗?”
顾晚晚鼻子一酸。
“你若是找到什么线索,不妨让我来做。
你还小,还有大好的前途,我无牵无挂,残废一个,什么也不惧。”
“三师兄!”顾晚晚声音一挑,“不许你这么说,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一定!”
“好,”徐知白苍白的脸上泛起笑意,“我信,小十九说什么我也信。”
顾晚晚垂下眼睛,起身去收拾别的,没让他看到眼中的泪。
她留下两坛子药酒,准备再拿来一些药材。
在宫中制药始终是不方便,不如就在这里。
她琢磨着,一来能尽力给徐知白治病,二来也能商量一下方子什么的。
说办就办,她回宫去,翻出珍藏的一些药材,又去太医院找了一些,带去小院。
她建了个小药房,药具齐全,关上房门,找出要用的东西,又拿出沈弈渊给她的那把匕首。
对准细腕就划了一刀。
血顿时涌出来,流入小碗中。
顾晚晚随意包扎一下,拿出个小玉瓶,倒入一粒黑色药丸,融入血中。
支上小药锅熬了点补药,把这些都加进去,药味儿遮掩住血腥味。
“三师兄,先把药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