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一片死寂。
人人噤若寒蝉。
孟平洲浑身冰凉:“石抱石!你”
“孟侯爷不必指着下官,也不敢发威,下官只是根据事实说话,会把证据证人一一摆出来。
你若是不放心,下官也可以请皇上下旨,三司会审。”
顾晚晚心头一跳,石抱石是真的刚硬,丝毫不惧孟平洲。
这样的人,正是她所需要的助力呀。
“孟卿,你怎么说?”皇帝沉声问。
他虽然依旧面色平静,但朝臣百官都意识到,皇帝恼了。
孟平洲压住火气:“皇上,臣不知什么草木堂。
犬子去求什么草药而与草木堂结下仇怨,更是子虚乌有。
犬子要么在家,要么在书院,怎么会去什么草木堂?”
石抱石看一眼跪着的两人:“把你们知道的,如何再向皇上招认一次!”
那两人早吓破了胆,昨天晚上就够吓人的,好多戴着鬼脸面具的人,一言不发就一刀刀割在他们身上。
末了,还有人一句句教他们怎么说话,还喂他们吃下毒药,说错一个字,就别想要解药。
起初他们吓傻了,不知道这一通操作究竟是为什么。
直到后来石抱石来,抓到他们,他们才明白过来。
但为时已晚。
今早又被提上金殿,面见皇帝,他们的脑子都是懵的。
唯不变的,就是牢牢记着对方教他们的那些话。
否则,说错了就有可能当肠穿肚烂。
“回皇上,二公子的确是去草木堂找过药。
但草木堂说,那种药难得,新鲜的更是少见,要是想要,就得现找。
二公子答应之后,他们就派人出去寻,一直过了半年多,才寻到一株。
二少爷高兴地去拿,不料想,对方竟然要价两千两。
二公子不乐意,觉得太贵,就搬出侯府的名头想白拿。
但草木堂也是不肯服软,说他们派出人好几拨人马,每拨人都是横跨几千里。
这半年多,人吃马喂,一路上的开销实在不低。
二公子大怒,说他们不识抬举,问他们到底给不给。
草木堂不但没给,还把草药拍卖了,得了两千五百两。
自那之后,二公子就与草木堂有解不开的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