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弈渊语气平静,不辨喜怒:“刘大人,方才是什么人袭击了你?”
“回王爷,是一名黑衣人,蒙头罩脸,下官也看不清楚。”
“他是先攻击你,还是先杀狱卒?”
“是先杀的狱卒。”刘宇琦略一思索,“见下官抵抗,他们又目的达成,这才赶紧跑了。”
“既是先杀狱卒,为何刘大人没有在黑衣人一出现时就大喊?
他一人对三人,总要有个时间差,何况他连杀两人。”
沈弈渊手轻放在膝盖上,目光直视刘宇琦。
刘宇琦一愣:“王爷的意思是怀疑下官?”
“本王没有任何意思,只是想把事情问清楚。”沈弈渊又问,“他们二人,各中几刀?”
大理寺正卿吱唔,还没来得及问仵作。
“一人两刀,一人三刀,”刘宇琦回答。
“那就是五刀,五刀,你有足够的时间跑,也可以大声喊。”
刘宇琦苦笑:“王爷,下官没有上过战场,也没有什么经验,就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是以前学的。
谁能想得到,在衙门里,大白天的,还会有刺客。
又怎么想到,竟然当着下官的面行凶,连下官也要杀。
实不相瞒,下官的腿现在都是抖的。”
顾晚晚静静听着,细心观察,刘宇琦所说不假,要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他的确在微微发抖。
“刘大人所说也有理,是本王想当然,”沈弈渊略颔首,“勿怪。”
“不敢,下官明白,下官也想查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是刺客没有出现,”沈弈渊眼底染上愠色,“事情性质究竟如何,或许还要查一查。
可刺客出现了,还成功杀人灭口,那就很简单,这场火绝非意外,而是人为。”
大理寺正卿胡子都吓得撅起来:“人为?这却是为何?”
“赵大萨前脚被关,后脚被杀,要说是巧合,你信吗?”
大理寺正卿也是刑狱的高手,在这个位置二十年,也不是白坐的。
刚才是事发突然,又得知沈弈渊和顾晚晚来了,心里一时慌乱,还没来得及细问细想。
现在沈弈渊一提醒,也顿时明白过来:“王爷所言极是,这场火也是为着杀人灭口。
这赵大萨到底知道什么,竟然有人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