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晚眸光陡然一凉。
音色中凉意更甚。
“废人?我堂堂一朝战神,守护国家保卫百姓,单一个名字就能让敌人闻风丧胆,退兵八百里。
你说,这样的人,是废人?呵。
要是没有他,你们这些下作卑鄙的人,焉能有今日太平日子?还能歌舞升平,饮酒看舞吗?
亏你能说得出口,你是以什么身份说呢?下等舞姬?还是三流歌姬?”
顾晚晚的话像锋利的针,直刺白芝的最痛处。
白芝下意识抚过袖子——那里,有她身为舞姬的印记,也是她耻辱的印记。
“你怎么知道?”
“本宫自然会知道,”顾晚晚扫赵大萨一眼,“别说有人提供消息,就算没有,你的这番姿态,本宫也瞧得出来。”
“什么姿态?”
“一身媚气,走路恨不能把腰扭断,举手投足间不忘骚首弄姿,还有”
顾晚晚语气一顿:“你连站立时,都是一副奴媚相,自己没觉得吗?”
“你”白芝脸色铁青,眼白泛红,“别以为你是公主,就有多了不起!”
“本宫还就是了不起,”顾晚晚继续补刀,“本宫是唯一的嫡公主,母后是正宫之主。
即便现在已经过世,父皇仍旧没有让其它妃嫔为后。
未婚夫是当朝唯一的异姓王,铁血杀神,所向披靡。
我舅父是骁勇将军,镇守南关,威名赫赫。
本宫自小就受尽宠爱,荣华富贵与生俱来。
你用尽力气学的舞技,不过就是为了供本宫一乐。
你说,是不是了不起?”
白芝眼底涌动着怒火,仿佛下一瞬就把顾晚晚吞噬。
忍无可忍,白芝上前捏住顾晚晚的下颌骨:“好,那我这个舞姬,就好好服侍一下尊贵的嫡公主!
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让你也供我一乐!”
她另一只手指间,捏着一只莹绿色的小虫,不足小手指指甲大,却看得人心头发毛。
顾晚晚猜想,这大概就是白芝用来控制赵大萨的东西。
“公主,知道这是什么吗?”白芝阴恻恻一笑,映着院子里的烛火,如同鬼魅,“这叫噬心蛊,只要你吞下,你这位尊贵的嫡公主,就得乖乖听我这个舞姬的话。”
“本来我只想和你做个交易,不想把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