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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叹一口气,老者沉声道:“我呀,这辈子干的最错的事,就是脱离师门。”
顾晚晚脸色骤然一变,沈弈渊的心也猛地沉下。
两人不约而同摒住呼吸,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老者苦笑,手抚上伤处:“我原来叫药不医,是我们那一辈师兄弟中资质最好的。
但我不会做人,在师门里人缘不怎么样,也就是掌门师兄对我不错。
师父在的时候,我就喜欢制毒,但师父不赞成,师兄还替我说话。
后来,师父去了,我就无所顾忌,好几次因为制毒差点发生意外。
本来就不招人待见,这样就不让人喜欢了。
有一次,一个弟子中了毒,很多人不问缘由,就来找我兴师问罪。
其实并不是我,可当时那种情况,我脑子一热,就说,就是我,那又怎么样?
这句话,就惹来祸端,矛盾激化,掌门师兄也护不住我。
我觉得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干脆挥刀一割,恩断义绝。”
药不医抬头,看向窗子方向,沉默片刻又继续说:“离开师门,我仗着学到的本事,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但有些事,是躲不掉的。
大概是因为我太混帐,报应来了。
我去给一个江湖帮派的掌门人看病,发现他是中毒。
本来能治好,却不知为何,中间出现偏差,他便死了。
我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他们帮派的人就开始对我追杀,我九死一生,跑到鬼市”
“再后来,就遇见了你。”
“你离开时问我,要不要出去看看。
我想着,也该去看看掌门师兄,承认自己的错。
哪成想这一去,便是一场更大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