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平洲,”皇帝把折子翻出来,“三日前,孟平洲就上了折子,说是教子无方,孟玄文因爱生恨,一路尾随公主,犯下大错,请朕降罪。”
顾晚晚一目十行,冷笑道:“可真是能避重就轻,孟玄文那可是想要儿臣的命,被孟平洲这么一写,倒成了儿女私情?”
沈弈渊声音低沉:“臣可不认为,他与晚晚有什么私情。”
“孟平洲主动上折子,还绑子上殿,请求削去侯爷之位。”皇帝手按着眉心,“朕本想着趁机把孟玄文关入大牢,也削去侯府爵位,给他们警告。
不料,老侯爷原来那些旧部,一言一本都替孟家求情。”
“孟玄文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当场发病,朕让太医看过,太医也瞧不出是什么病,但也不似作假。”
顾晚晚眸中闪过冷意,孟玄文那可不是发病,是中毒发作。
“父皇,后来呢?”
“后来孟平洲又哭又磕头,加上那些旧部,乱哄哄的,孟平洲说请求先换府中牌匾,暂时让他儿子治好病再去牢中服刑。”
顾晚晚这才明白,难怪刚才路过侯府,看到不少人正在门前,原来是在换匾。
想到孟家如今的处境,还有孟玄文生不如死的感受,顾晚晚心里畅快。
“父皇不必生气,一个孟玄文能掀起什么风浪?
何况他现在已染怪疾,一刀斩了他只痛快一时,既然孟平洲想让他活受罪,就成全他们。”
“朕是气孟玄文如此胆大妄为,居然敢对朕的女儿做出如此不耻之事!”
“父皇,”顾晚晚心头一软,“儿臣明白的,但您看,现在吃亏的是孟家,是孟玄文,儿臣好好的。
您放心,儿臣不气,还要好好整治他们,您也别气。”
皇帝忍不住笑出声:“好,不气,听晚晚的。”
沈弈渊在一旁沉默着,皇帝看他:“弈渊,你的腿如何了?”
“回皇上,臣的腿好多了,再过不久便能康复。”
“好,好啊,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宋公公进来,瞧见皇帝笑容满面,也跟着开心:“还是公主最可皇上的心。”
“父皇,”顾晚晚撒娇道,“今天让御膳房做些好吃的,儿臣陪您用膳?”
皇帝笑着答应,宋公公又去吩咐。
顾晚晚辞别皇帝,先回去换衣裳,沈弈渊留在书房,陪皇帝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