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渊端着汤碗,边喂边安慰:“不要再想外面的事情,太子如何自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谁?”顾晚晚眉心微动。
沈弈渊拿起绣着并蒂莲的帕子,替她擦嘴,动作轻柔的像是捧在手心的宝贝:“太子的事情非同小可,一旦坐实,其他几位王爷不会坐视不管。
我之所以让季慧然入肃王府,也是替肃王添加筹码,毕竟他和淮南王比起来,还差的远。”
顾晚晚目光微蹙。
肃王和淮南王?彡彡訁凊
她坐直身子欲要开口询问,却被沈弈渊堵住嘴:“所有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你和星离坐享其成即可。”
这话换做任何人说,顾晚晚都不信。
可眼前之人,她信。
她欠他良多,本以为重生能帮他避开危险,一生顺遂。却不想到头来,还是沈弈渊替她筹谋。
“好。”
顾晚晚眼中闪过氤氲,此刻她突然明白母亲那句,‘因为有他,所以我愿意画地为牢’
墙角的红梅悄悄盛开,香气透过门缝飘进来,染红了顾晚晚的唇。
沈弈渊喉结滚动,略显粗糙的指尖划过红唇,心里的猛兽不断的嘶吼,仿佛对方一个眼神,他便可获取自由。
红梅繁茂蜿蜒而上,将空气烘烤的火热。
顾晚晚感觉到四周的火花,脸颊泛起红晕。
潋滟的眸光像一把钥匙,让沈弈渊冲出牢笼。
她闷哼一声,任由对方扑过来。纤细莹白的指尖插入他的发丝中,无声的邀请。
窗外红梅羞涩,低下头,蜿蜒至墙外。
不知过了多久,沈弈渊低笑出声:“这次有进步。”
顾晚晚恼怒地捶过去,沈弈渊低声求饶:“我错了,还请晚晚饶过我这次。”
她失笑,偏头望向窗外,入目雪花飘零,堵在胸口的郁气消散。
“下雪了。”
“小心着凉。”沈弈渊将大氅披在她身上,任由对方推开窗户。
如鹅毛般的雪花旋转着落下来,覆盖地上的尘埃。
“真想一直住在晚园”。
顾晚晚明白,现在的片刻安宁只是假象,明日京城定会乱套。
沈弈渊从背后抱紧她,下巴落在她的肩膀上:“快了,待淮南王离京,我便和皇上提我们的事情。”
顾晚晚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