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纷纷砸落地面碎裂,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数不清的酒液汇聚成溪流,潺潺流淌。
咳咳......筱清涟再起身时,身上衣裳已经被琼香酒水浸透,他看向面色冰寒的蓝裙少女,感慨道:姑娘,这些可都是世间闻名的好酒,如此浪费,实在有些可惜。
这个!他寻觅了一会儿,捡起半个碎裂的酒坛,目光清澈,朗声道:
此酒名为洛阳,入喉极辣,极苦。我是不爱喝的,可有个玩刀弄剑的家伙,他最爱喝这个,他随身带着的葫芦里装的就是洛阳烈酒......许多年前我们在燕国洛水,他常常拿着酒壶往我嘴里灌,着实粗鲁无礼。
尘墨儿双目微眯,冷声道:你想死吗?
筱清涟沉默了会儿,将手里碎裂坛子里仅剩的清澈酒水一饮而尽,细细品味,目光微亮,感慨道:这个味道,太辣了,我不喜。
活着的人,有酒不饮,那些死去的人,却再也没机会饮了。
我不喜。
尘墨儿面无表情,从怀里摸出那封柳思思亲手写的信,随手一抛,信封随着一道弧线稳稳落在堂案上,再多说一句,我杀了你!
筱清涟沉默着,朝尘墨儿拱手作礼。
尘墨儿冷哼一声,转身便走,踏出门槛之时,留下了一句:身份低贱的东西,不喜就忍着!若是敢伸手,就剁了你的爪子!
筱清涟面色极为平静,低头看去,信封上沾惹些许血液让他内心一颤,
他默不作声的拿起堂案上的那封信,拆开抽出里面的信件。
信上一片空白,什么都没写。
尘墨儿从天风万里而来,送的竟是一封空信。
筱清涟缓缓将一整封信揉作一团,死死捏在手心。
他明白了思思的意思,也知道接下来该去做些什么。
张先生。他一声轻唤,似在自语。
声音刚一落下,有一位衣衫褴褛的青年抱臂缓缓从内院走来。
这人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瞧着极为邋遢,双眼耷拉着,似乎两夜没睡,唯一令人瞩目的,是他背负着的破烂长刀。
这刀更像是一柄放大了十余倍的菜刀,刀身坑坑洼洼有许多破痕,刀刃一半外翻,似乎下一刻便要轰然碎裂。
筱清涟朝这人抱拳行礼,沉声道:杀了她!
说的便是那位走出门的姑娘,那可是位一品入脉境的武者。
张先生微微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