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邓布利多的话音刚落,人们立刻喧哗起来,哭声喊声叫嚷声响成一片,混杂成团。
甚至就连他们自己都听不清自己说了些什么,以及在向谁说话。他们只是想把内心激荡的情绪朝着任何一个对象发泄出去,好让那股恐慌不再沉甸甸地压迫着自己的心脏。
欧姆看到人群外围的赫敏,她面色极其苍白,比行尸还要僵硬呆板,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没有哭声,眼泪却止不住地流淌。
她的父母,就在伦敦
有几个袍子上带着魔法部徽记的人甚至直接瘫坐在地上,目光迷惘而怅然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完了,全完了。居然被一群空有蛮力的野兽夺去了魔法部我们将会沦为整个欧洲的笑柄!”
面对乱哄哄的人群,即使邓布利多再次提高嗓音大喊安静也于事无补,所有人都被恐惧震慑了心神,变得盲目而痴愚。
轰隆!
平地起惊雷!
人们只觉得耳膜发蒙,就连五脏六腑都在不受控制地震动,霎时间全部安静下来,就连在协助维持秩序和救助伤员的霍格沃茨教授们也不例外,他们同时把目光投向了——
欧姆!
他悬浮而起,狂战士盔甲背后的纯白金属羽翼高举,苍蓝电光在双翼之间来回跳动,刚才那冬雷般的隆隆轰鸣正是灵能闪电在双翼间反复高速穿梭,空气被击穿电离之声。
人群敬畏地看着这尊圣洁而又可怖的死亡天使,每一个亲眼目睹了欧姆战斗过程的巫师都难以忘记那链锯轰鸣的同时,数百鼠人头颅冲天而起的景象。
在他们眼中,这个身穿厚重黑甲的神秘人比“神秘人”还要神秘十倍不止!
忠诚的鸟卜仪将每个人的表情尽数捕获,宛如面贴面一般呈现在至高之主眼前。欧姆失望地低下头,注视着这群惊慌失措的巫师,如同圣灵俯瞰迷途的羔羊。
他以为他能够从这些人眼睛里看到不屈,看到愤怒,看到憎恨。
可欧姆放眼望去,入目之处尽是畏缩、逃避和惧怕!
即使是本应该现在站出来带领民众的魔法部官员们,此时或是祈求地看向邓布利多;或是双手交叉,目光恳切地看向自己。
那个人是在向我祷告吗?他现在难道不应该先去维持现场的秩序,让所有前来避难的人们有个安稳的休息处吗?
他那因为祈祷而交叉的双手,难道不应该用来治疗别人身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