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河。
刺痛在瞬间袭来。
“呃——”
司辰短而急促的叫出了声,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呼吸里都是潮湿的水汽。
他的身体变成了一个被注入了过量液体的容器,又像是超载运行的旧电脑。随时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司辰的金属义眼闪过无机质的冷光。他低头,看见了手背上鼓起的一枚枚肉瘤。
不仅是手上,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上都冒出了这样的怪东西。
如果司辰身边有一位长辈,那么长辈会告诉他,这是生物进化中,种植寄生物后不可避免的“同化”现象。
这种“同化”,才是大多数人生物进化里最重要的部分。
但他身边没有这样的引路人。
所以司辰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格外迷茫。
他拿出手机,把官网上和长生渊有关的资料都看了一遍。又换了几个关键词搜索,零星找到了那么一些线索。
哪怕是在官方网站,大多数讯息都是闭塞的。后来者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所以,他需要一位“导师”。季楚尧走的是机械进化的道路,他的经验并不适用于司辰。
司辰翻出了枕头底下藏着的刀,瞪圆了眼睛,像警惕的动物。
“小渊?”司辰的语气里有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惊慌。
对未知的恐惧,永远是最大的恐惧。
而司辰就处于这样的未知里。
长生渊:“吱,吱!”
司辰听不懂长生渊的话,但是他察觉到了小怪物语气里的安抚。
他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了一点。承受不住的黑色血液从破裂的血管里溢了出来。
因为高温和失血,司辰的意识有些模糊。
周围的温度似乎过于冷了。
这不应该,棺材房虽然小了点,但有中央空调控温,四季如春。
司辰往自己的腿上扎了一刀。他不想失去意识,但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他感觉自己的刀刺进了一团奶油里。
几乎是刀刚拔.出来,那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不知道躲哪里去的长生渊终于出来了。它细长的的触手卷起了司辰的手腕,阻止了他的自残行为。
它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大了很多,起码有一枚5毛钱的硬币那么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