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因为季楚尧对他一直都有求必应。
虽然之前的情况足够诡异,司辰也习惯以最坏的可能做打算,但他其实存了一点微弱的幻想,比如季楚尧还有办法。
人在面对超过自己能力范围的困难,难免会想要求助。
这个念头非常软弱,司辰不允许自己细想。但他的确是有所期待的。
司辰深吸一口气:“你们在门外守着。”
“好的,主人。”
一大一小两台智械人给出回应,十分听话地守在门口。
司辰的手握住门把手,看着这两个背影,沉默片刻,关上房门。
可能是因为心累,也可能是长生渊的状态影响到了他,司辰觉得自己现在很困,困得能贴着墙睡着。
只是在陌生的环境里,司辰一向很难入睡。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想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状态,但内心不安到了极点,心里是抑制不住的烦躁。
心悸,胸闷,眼花,喘不过气。
司辰握住自己的掌心,摸到了一手心的冷汗。
他明白,自己大概是犯病了。
除了从小身体不好,司辰在自己历年的体检单上,还留下过“焦虑性神经症”这样的精神病病历。
所以,当初他才会在心灵之家的病历本上,写下自己的姓名。
随着年龄增长,惊恐发作的频率越来越低,上大学后更是一次也没有,司辰都快忘了这种感觉。
他起身,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
房间里有没有监控?
会不会有人正在注视着他?
夜里睡着后,门外的智械人会不会闯进来?
沈雁行为什么要在机械义眼里装定位器?
东方长夜为什么能叫出他的名字?
白裙子为什么会留在他身边?
季楚尧为什么要照顾他?
司辰搬来沙发,抵在了房间门口。
这挡不住任何人,但起码在开门时,会发出一点响动。
用沙发抵住门的动作几乎耗尽了他所有力气。他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然而,更令司辰惊恐的是,刚抵住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一只手搭在了门的边缘。
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
门外一点点光透了进来,司辰死死盯着那只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