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进了组织,自然也有专人照顾。实在不行就脏着。又是血又是灰又是泥。荒野上讨生活,大家都习惯了。
东方长夜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自己洗床单。
他的动作洗的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不留神把床单给撕碎了。
当一切都结束时,东方长夜觉得比战斗还累。不过看着干净的被子,他的心里有一些微弱的成就感。
东方长夜走出洗手间,客厅的大灯已经关了。
透过朦胧的小台灯,他看见司辰躺在地上,睡的很香。
脸颊都是柔软的弧度。
东方长夜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可惜一靠近,东方长夜才发现,转角处,季楚尧同样侧躺在床单上。
因为旁边的沙发,季楚尧的位置刚好处于视线盲区。
季楚尧没盖被子,中间隔了两三个身位,姿势却刚好把司辰罩住。
东方长夜不觉得中间的空位是留给他的。
“”
妈的,晦气。
东方长夜抱着刀,睡在单人沙发上。他双手枕着后脑勺,那里有一块纱布,摸着略微有些疼。
这个位置,只要稍微侧过头,就能看见司辰。
东方长夜垂下眼眸,有些想拨弄他头顶的发旋,但忍住了。
司辰是他漫长卧底生涯里,对过去的怀念和对未来的一种寄托。
司辰在手术前说的话,东方长夜赞同大多数,唯有一点不那么赞同。
你也没有平等的爱过我。
他无声息地回答:“借口。”
他也许敷衍,感情不那么纯粹。
但有短暂的瞬间,东方长夜看着光洒在司辰的脸上,想的是要牵着他的手走进坟墓。
爱情只能用爱情来偿还。*
司辰给不了,于是就否认了他的爱,这不公平。
但追究这个已经没有意义。
东方长夜靠在沙发上,渐渐的,也睡着了。
距离早上八点还有五分钟。
保姆机械人艾尔和星期五同时推着早餐车,来到门口。
昨天,他们两位的主人是一起睡的。
两人在脑海里用蓝牙传递着数据,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昨天我听见动静似乎有些大。
-是,但是人类繁衍后代不应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