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里可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折叠区。
但司辰只吐出了两个字:“别吵。”
说完,他重新闭上了眼。
宋紫玉:“???”
尽管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宋紫玉起码知道了一件事:司辰还活着。
他试探性地把司辰的胳膊架在了自己的肩上,艰难地把他背了起来。
墙壁上的菌丝有意识地蠕动了几下,宋紫玉有了瞬间的危机感,脖子后面发凉。
但那股杀意消失的很快。
宋紫玉看向一边的墙壁。
那里鼓着不少包,像是成熟到了极点的果实。鼓包裂开,里面会炸开柚子肉一样的半透明菌丝。
这些菌丝呈现出了奇怪的肉质感,像是聚在一起的珊瑚虫。甚至还会随着气流蠕动着起伏。
宋紫玉不敢多看,连忙回避地挪开了目光。
他大着个肚子,十分艰难地背起了比他高半个头的司辰,往楼梯的位置走去。
这些菌丝没有阻拦。
宋紫玉还在地上捡到了司辰的背包。
他一路畅通无阻地带着司辰的身体回到了房车,顺利的让他自己都觉得意外。
只是这样一来,他每天需要照顾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宋紫玉从小到大十指不沾阳春水,家务活的极限是热料理包,没想到顺风顺水地活到23岁,竟然大着肚子,在重伤未愈的情况下,承担起了两个植物人的护理任务。
他每天给司辰和沈雁行注射基因药,记录生命体征,做饭,思考怎么从折叠区出去,一时之间操劳的小脸蜡黄。
第七天,死去的司辰重新有了呼吸。
养到第十天的时候,病号之一的沈雁行苏醒了过来。
沈雁行很早就进行了身体的机械化改造,看着新长出来的胳膊,十分不习惯。
不过以房车的医疗条件,也不可能帮他进行改造手术。
沈雁行对之前的事情有些微弱的记忆。但像是看电影一样,隔着一层。
他艰难的起身,脊椎还有着难以言喻的刺痛,深海里的大鱼抽了龙筋,大概也是同样的感觉。
隔壁床上就是司辰。手背上插着输液针,点滴瓶里是维持生命体征的营养液。
宋紫玉不知道司辰的状态,到底需不需要维持身体的活性,只好一视同仁地打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