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听弦神色如常。
“之前在徐州的事,江南这边也有所耳闻,徐州粮价稳定,很多人又恢复经商,只要经商,就必有走漕运的,王妃的传奇自然也能顺水而来。”
南昭雪:“”
想起时迁说书说的那些,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羞耻。
“王妃,”楼听弦环视四周,低声问道,“可否让在下见一下王爷?”
南昭雪心头微惊,脸上不动声色:“王爷?”
“今日和王爷一同去二当家府中的,不是王爷吗?”
南昭雪还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楼听弦一指南昭雪的锦囊:“鹿焰角的味道,王爷身上也有。”
南昭雪:“”
“在下知道,王爷没有以真面目示人,自然是另有安排。
若是不便,在下也不强求,和王妃说也是一样的。”
南昭雪略一思索,正想回身去问封天极的意思,封天极从屋里出来。
“听弦。”
楼听弦方才还平静如幽深的湖水,现在却掀起波澜。
“属下拜见王爷。”
他似挣扎着想起,封天极上前扶住他手臂:“不必。”
“王爷,好久不见,属下一直打听着京城的消息,终于盼到与您相见。”
封天极微叹气:“你身体怎么可是太辛苦了?”
“不是,”楼听弦摇头,“也没有太坏,不算什么。王爷此次去二当家那里,是看到了榜文吧?”
“是,”封天极亲自推着轮椅,把他推进屋,“本想和你们见面,没想到一来就听说这个消息,情况不明,只好用此法。”
屋里灯光明亮,楼听弦的脸色显得白得透明,但眼睛里满是光彩。
“属下也是听说,有人揭了榜文,这才过去看,没想到竟是王爷和王妃。”
“你知道二当家的病是怎么回事吗?”
楼听弦手放在膝盖上:“他起初的时候只是头重脚轻,偶尔会晕倒,那时漕运正忙,他只以为是因为劳累,没有太过在意。
后来,情况越发严重,晕倒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催促他赶紧找大夫瞧瞧。
也就是从那时起,开始变得严重,直到后来一次,昏迷了就再没醒。”
“那时,远铭经常在下一下渡口,距离扬城一百多里,他为了不让远铭担心,也没提。
后来一直不醒,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