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是为了阮姨娘,而是为他自己。
南昭雪说他是装糊涂,没说出口的“第三点”,就是他要把家里遭受到的一切都推到阮姨娘头上。
他书房里被烧,许多重要的东西都付之一炬,这可是大错,他没办法交代。
此时,他面前站着一个穿黑斗篷的人。
“是我的错,驭下不严,没管住阮氏,让她和我那个逆女起冲突,逆女一怒之下放火烧了书房,这才今天她还趁我不备,去王府闹事,现在还在大牢里。”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是南昭雪放的火,只是要把他自己摘干净罢了。
黑斗篷冷哼道:“没用!连个女人都看不住,主子让我问你,现在没了南家的令牌,你要如何解决几十家商号的事?”
“请殿下放心,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令牌虽没了,但我也用过,能画出来,找个能工巧匠”
他还没说完,黑斗篷抬手打断:“这些事你不用说,主子也不感兴趣,只要别误了主子的大事就好。”
“是,是,我一定尽快解决,不会耽误殿下的事。”
“你知道就好,你要记住,想为主子效力的人,犹如过江之鲫,可你想证明自己,让别人忘记从前的南家,洗刷你赘婿的耻辱,就要好好跟着主子做事。”
南运程垂着头:“是,我一定谨记。”
“主子说了,今日你表现不错,让战王露了面,算你功过相抵吧!”
“多谢殿下宽恕!”
黑斗篷没再多说,转身融入夜色。
南运程长出一口气,冷汗浸透里衣。
他跌坐在椅子上,拿出画好的图纸。
他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画得一手好丹青,当年也是凭借这个,得了南家小姐的青睐,才有机会成为南家的上门女婿。
图上画的令牌,正是南家的令牌,京城周围的商号现在自是认他这个人,但其它州城,乃至关外的那些商号,还是要靠令牌才行。
他看着图纸琢磨,有人敲门。
“谁?”
“老爷,是我,胡山。”
“进来!”
胡山身上还穿着乞丐服:“老爷,大小姐应该是在站王府站住了,您看,这是她派人发的喜钱。”
胡山把一个小红纸包放在桌上。
南运程扫一眼:“真是小看了她!越是这样,越不能让她长久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