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顺着南昭雪看的方向瞧了瞧,低声说:“他可是有来头的。”
“什么来头?”
“是我们村里正的儿子,叫李久保,前两天才被关进来,来的时候也是哭天抢地,后来,他爹来看了他一趟,就老实了。”
南昭雪心间一刹那雪亮,闪过那天看到里正的侧影。
那家伙提着酒葫芦,悠然自得,没有半分着急的样子。
原来竟是如此吗?
她转头看了封天极一眼。
封天极迎着她的目光,淡淡一笑,笑意微凉。
“日子过得这般悠闲,这怎么能体现国法森严,大牢不是个好地方?要是人人都如此,争相到这里来享受,那岂非不妙?”
南昭雪眼角跳了跳,手指捏着一枚药丸递给他。
雪白指尖,红色药丸,晶莹好看。
封天极捏住药丸,走到那家伙牢边,手指一弹。
药丸落在他身上,突然散化成粉,无声无息,他正张着大嘴呼息,整个吸入进去。
封天极满意擦净手指,带着南昭雪离开。
离开大牢,封天极和南昭雪骑马飞奔。
南昭雪很快发现,这不是来时的路。
“这是去哪?不出城吗?”
“出城,但不走来时的路。”
南昭雪疑惑,封天极一笑:“稍后你就知道。”
一直快到城边上,封天极马鞭一指:“那边,有一条小路,可以出城,虽然也有矮墙,但无人看守,那种墙对于我们的马来说,不算什么。”
南昭雪奇怪:“那什么我们来的时候不走这里?”
封天极握着缰绳,笑容狡黠:“如果有人查起来,那就让他们以为,我们一直在城里没走,让他们查个够!”
两人快马出城回卓府。zw.ćőm
夜色深浓,风微凉,封天极心里的郁闷全数被吹散,他偏头看南昭雪。
她虽然现在简单易容,不是原来的容貌,但那双眸子却依旧亮得惊人,偶尔看他一眼,像揉了满天的星光。
他忽然想,若是能和她一起,像此时这样,在边关的大地上驰骋,无拘无束,天地广阔,该是多肆意洒脱。
一路回卓府,回到院子,封天极把令牌扔给百胜。
蒋海尘今天晚上也没闲着,和卓二爷谈了许久,又去卓家学堂逛了逛。